白色的木門上掛著一個藍色的牌子,上面畫了一只白色的小貓,下面寫著一行字“小西的家”。
這行字是成年人的筆跡,字體瀟灑飄逸,一看就知道是西薄雨的父親西決寫下的。
江月推開門,一個明亮整潔的房間映入了他的視線。
房間的裝潢風格偏冷硬,更像一個aha的房間,靠墻的柜子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機甲模型,下面還貼上了標簽,寫著購買日期。
屋子靠墻的位置放著一個幼兒機甲玩具,是一個綠色的水陸兩棲機甲,江月笑了一下,憂傷地撫摸著機甲的機械臂。
忽然想起大二學機甲維修原理的時候,她怎么也無法成功地安裝好水陸兩棲機甲的機械臂,還是西薄雨走過來,把她安裝錯誤的機械臂一點一點的拆下,手把手地教她。
一陣難言的心酸涌上江月的心頭。
兩個小時后,江月的室友們收到消息陸續到達西家老宅。
老宅上空,軍部派出大型掃描儀對西家老宅進行全方位掃描。
因為是最高指揮官的住所,為了安全性著想,所以建筑材料都是防透視的,掃描儀只能掃描湖泊、森林、噴泉這些地方。
因此別墅只能靠人力搜尋。
一夜過去,一無所獲。
倒計時88天。
天空上的大型掃描儀停止了工作,降落在西家老宅的停機場上。
別墅里面,五個人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體,相睢的小老虎在一些犄角旮旯里翻找。
江月的金雕負責在西家的花房里搜尋鑰匙殘片。
庫里的火焰在一層樓的房間里四處飄蕩,白望的雪花在二層樓的房間里來回搜尋。
“在這么大房子里找一個小小的鑰匙殘片,這得找到猴年馬月。”江森從西薄雨房間的抽屜里翻出了一堆盲盒。
“西薄雨扔鑰匙的時候估計沒想過有這么一天。”庫里從西薄雨的書房里翻出一堆幼兒插畫集,他把每一本插畫集抖落開,防止殘片被西薄雨隨手夾在里面。
“西薄雨把它隨手扔哪了呢,估計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吧。”白望的腦袋從幼兒機甲里鉆了出來,十分氣餒地說道。
“這玩意都是老古董了,誰也沒指望這東西能發揮什么作用,在權限里得到的信息全都得到了,沒有權限的部分誰都打不開。”相睢倚著西薄雨的床前罵罵咧咧,腳邊散落著一堆拆開的積木。
“這鑰匙被誰捏碎的啊,誰這么手欠”江森指揮小樹伸出枝條從柜子底下掏東西,結果掏出來好幾枚白色的貝殼紐扣。
江森彎腰撿起那些紐扣,把它們放在了抽屜里面。
西薄雨房間里的每一寸地板都被敲打過,他們依舊沒有找到什么東西。
相睢十分疲憊地說道“等軍部的小型掃描儀吧,智能掃描儀在戰爭中被埋在了廢墟里面,不知道軍部的人挖出來沒有。”
江森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希望挖出之后還能用。”
這一夜,他們在西家老宅找了間客房,疲憊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倒計時86天。
軍部的人終于從廢墟里挖出了兩臺能夠順利運行的小型智能掃描儀。
他們馬不停蹄地把掃描儀送到江月這里,離開的時候目光虔誠地看著江月。
“人類還有希望么,江月少校。”
江月說道“或許有。”
兩位軍官齊齊后退一步,向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相睢的肩膀上扛著另一臺掃描儀,對江月說道“我去掃描一樓。”
江月點頭,扛著掃描儀開始對二樓進行掃描。
西薄雨的房間里確實沒有鑰匙殘片。
江月掃描的第二個房間是西決的房間。
這位前任最高指揮官的房間和西薄雨的差不多,房間的擺設十分簡單,看上去略有些空曠。
估計和西薄雨一樣有潔癖癥,很難忍受臟亂差的環境。
臥室的窗戶是一整面的拱形落地窗,潔白的窗簾將窗戶遮住了一半。
灰色的大床上鋪著一套灰色的蠶絲被褥,枕頭旁還放著一個一米多高的藍色鯨魚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