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都被這種可怕的猜想嚇住了。
都是一群十七八歲的青少年,有幾個見過這樣的場面。
江月已經惡心的不行,再一看其他室友也是個個面如菜色。
江森抱住自己瑟瑟發抖“我去聯系導員,讓他看看怎么辦,我現在老難受了,感覺自己全身都爬滿了小蟲子。”
白望猛地一哆嗦,立即捂住江森的嘴,他有輕微密恐,六個人里他的臉色是最難看的。
庫里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問他們“你們還能睡著覺嗎”
眾人齊齊搖頭,庫里繼續說道“真的,你們有沒有感覺今年特別不太平雖說蟲族和異變種天天搞事情,但這可是聯邦軍校啊,怎么跟篩子一樣。”
江月弱弱的說道“這其實也不難想啊,因為聯邦軍校的學生是未來的花朵,把花朵摧殘沒了,未來的優質兵源就斷檔了,只剩下一些老兵撐著。”
話糙理不糙,確實是這個道理。
相睢說道“那也不對啊,蟲族的腦蟲在我們手里呢,我們殺掉腦蟲那整個蟲族不就完了啊,那你們說蟲族折騰這么多干嘛呢”
西薄雨“宣泄怒火。”
相睢眨眨眼“有可能。”
江森又開始杞人憂天了“蟲族太強了,真希望我們快點發展,不求超過蟲族,能和人家持平就行了。”
導員付巖又接到了江森的通訊。
一分鐘后,他臉色大變,給聯邦軍校的校長發起通訊,隨后聯系特警部隊和生化戰士一起前往藍鯨區2號公寓。
藍鯨公寓里,六個瑟瑟發抖的aha穿好衣服站在走廊上等待導員。
此時,樓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哐當當啷的聲音。
aha都很暴躁,吵架簡直是家常便飯。
江月干笑了一聲,想說點冷笑話緩解自己的緊張,于是用胳膊懟了一下身邊的西薄雨,說道“你說這樓里的鋼筋水泥會不會被那些東西蛀空,要是那兩個打架的aha把地板踩空怎么辦”
西薄雨知道自己的女aha室友腦子里總是裝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瞥了一眼江月,冷靜的說道“有一定的可能性。”
話音剛落,只聽噗通一聲,走廊的天花板破了個大洞,兩個扭打在一起的aha就這么從洞里滾了下來。
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堆淺粉色絲線般的東西成團成團的從破洞里往下掉。
也就眨眼之間,那兩個扭打在一起的aha就被一團團絲線般的東西淹沒了。
這些絲線泛著溫潤的珠光色澤,觸碰到人體的那個瞬間,這些絲線忽然有了生命般的鉆進了兩個aha的身體里。
相睢“我草草草草草草草”
江月“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望“yueyueyue”
江森“快跑啊啊啊啊啊”
庫里“我的媽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群尖叫雞中,只有西薄雨比較冷靜,他拽住一蹦三尺高的江月,大聲呵斥“別慌,去拿火焰噴射器。”
江月沖進寢室里拿出火焰噴射器,她打開開關對準兩人,急的快哭了“可是他們倆怎么辦”
西薄雨破口大罵“你能再優柔寡斷一點嗎”
那兩個學生仍然在喊救命,那些絲線般的東西從他們的耳朵里、眼睛里、鼻孔里、嘴巴里鉆進去,吃到血肉的絲線飛速生長,他們的皮膚被撐到透明,那些纖細無比的絲線變成了更加美麗柔嫩的粉色,刺破皮膚從他們臉上各處鉆了出來。
兩個aha的身體迅速干癟下去,只剩下薄薄的兩張皮,這團絲線般的東西發出淺粉色的夢幻熒光,熒光沒閃爍一次,空間就會出現一圈圈透明的漣漪。
江月聽見了一陣刺耳的尖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