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便有兩道鮮血從他的鼻子里流了出來。
赤紅的血滴答滴答落在透明的玻璃茶幾上,濺起一朵又一朵小小的血花。
這位審訊員還沒來得及按響警報,就七竅流血的倒在了沙發上。
他流血的眼睛睜的滾圓,驚恐中夾雜著一絲迷茫。
另一位審訊員跪趴在茶幾上,血色從他的頭顱下暈開。
街道上的幼童牽著媽媽的手蹦蹦跳跳的下了車,一陣無形的波浪突然穿過他的身體,他的眼睛茫然的睜著,手中的棒棒糖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馬路上炸開一朵又一朵小小的血花。
打工人彎腰找他弄丟的結婚戒指,他終于在一片小小的積雪里看到了鉆石折射出的摧殘光芒。
他伸出手,無形的浪濤越過他向遠處席卷,白色的積雪上出現了一朵鮮艷的血花,血花緩緩綻放,他欣喜的笑容永遠凝固在臉上。
年邁的夫婦手牽著手在街道上散步,無形的浪濤穿過他們,丈夫的腳步突然停住,他渾濁的雙眸看向妻子,嘴巴張了張,沒有任何預兆的轟然倒下。
滴答一聲落下,妻子的布滿老年斑和皺紋的手背上多了一朵小小的血花。
第一次約會的小情侶在店里吃甜品,女oga的鼻尖上蹭了一塊奶油,男aha笑著伸出手。一陣無形的浪濤涌過他們,男aha的手在半空中垂落下去。
雪白的餐盤上,紅色的花朵在綻放。
審訊室中,江月從椅子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審訊犯人的椅子舒適度很差,她的腰都快斷了。
地上躺著一個沾滿鮮血的男人,江月眼前發黑,她晃晃腦袋,伸手摸了一把臉,臉上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睡眠剝奪時間過長,她的精神有點分裂,她不太能想得起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
她小心翼翼的捂著腦袋,看著眼前手牽著手跳舞的藍色的小人,她哈哈大笑,跟著他們一起旋轉。
特種部隊破開審訊室大門。
詭異的審訊室里,他們看到了一位一星少校的尸體,和一個圍著他尸體載歌載舞的女aha。
女aha捂著腦袋,一邊跳舞一邊哼唱。
“大風車吱呀吱喲喲地轉,這里的風景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還有一群快樂的小伙伴。”
“大風車轉呀轉悠悠,快樂的伙伴手牽著手,牽著你的手,牽著我的手,今天的小伙伴明天的好朋友”
“嘿,好朋友”
特種部隊的特警們一時間搞不懂這是什么狀況。
他們把手中的微型核彈槍對準不太正常的女aha,大聲喝道“蹲下抱頭不準動”
捂著腦袋的女aha搖搖晃晃的站在地面上疑惑地看著他們。
雖然在平地上,可是這位女aha卻無法保持平衡,她捂著腦袋像個不倒翁似的晃來晃去,而且她還衣衫襤褸,滿面油光,嘴唇干裂起皮,身上散發出刺鼻的餿味。
確實,有點詭異,不太像正常人。
兩位特警對了個眼色,一起沖上前把她按倒在地,女aha呸呸呸吐著嘴里的頭發,捂著腦袋左看右看。
“咦,我的小伙伴呢。”
特警把她壓上車,一番艱難的溝通后,他們已經確定這個年輕的女aha是個瘋子。
她確信自己是一杯奶茶。
因為事態緊急,所以警車的速度非常快,路上難免有些顛簸。
又一次重重的顛簸過后,坐在車后座的女aha捂著頭,緊張兮兮地喊道“慢點開,我快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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