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沉默,來垃圾星的這些日子她吃喝拉撒用的都是這種水,但她的身體早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范疇,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即使受到影響也沒有辦法,她不可能從別的星球空運一桶礦泉水過來。
江月沉默了。
潘布恩喝光了茶杯里的水,他看向江月,突然問道“你這孩子讀過聯邦軍校吧”
江月悚然一驚,全是的毛都炸了起來,老人看著身體瞬間繃緊的女aha,咳嗽了幾聲后聲音嘶啞的安撫她“我沒有惡意,只是你打架的招式讓我很熟悉,全息演練里的械斗課里,虛擬人出招時會將長劍橫在前胸做起手式。”
老人說的沒錯,械斗課是比較靠后的課程,江月因為去基地落下的課程里就有械斗課。
虛擬小人的武器是一把劍,起手式就是將長劍橫在胸前,一旦小人擺出這個ose,所有軍校生的心肝都會猛顫。
江月曾經被虛擬小人的長劍打過蛋,現在想起來還會蛋疼。
灰眼睛對著灰眼睛,一種無言的默契和情感從江月心中升騰而起,讓她的眼眶微微酸澀。
聯邦軍校的日子怎么能忘記呢。
嚴厲的老師,鬼畜的作業,磨人的形勢與政策,裹腳布似的聯邦歷史,還有一直在一起生活了小半年的室友們。
江月揉了揉眉心把眼里的眼淚憋了回去,再一抬頭,發現老人的眼里也有一層薄薄的淚光。
胖老板站在中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非常有自覺性的退后一步,還不忘插科打諢“哎喲,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老人緩緩說道“沒想到會在這場見到聯邦軍校的孩子。”
江月啞聲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聯邦軍校的前輩。”
站在一旁的胖老板拍了拍手“緣分啊,不知小英雄姓甚名誰。”
感動是感動,可她是一個被流放在垃圾星的罪犯,最好還是不要說出自己的真名了。
江月說道“我叫李四。”
胖老板的脖子戰術后仰“不會吧不會吧,你真的叫李四啊”
江月面不改色的撒謊“我出身貧民窟,起個賤名好養活。”
胖老板“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對老人和胖老板說道“我還有垃圾要撿,先走了。”
“哎,等等等等”胖老板急忙留人。
江月停下腳步“還有什么事情嗎”
胖老板搓搓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什么,想請您幫幫忙。”
江月說道“什么忙,你說吧。”
胖老板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想讓你殺人。”
話音未落,老人搖搖頭,嘶啞地開口“哪有這樣請人幫忙的。”
他看向江月,慢慢說道“這里有很多孩子,我照顧不了他們了,所以想請你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