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中,天花板亮起了橙色警示燈,解剖室的學生們趕緊走向解剖臺站好。
大型機械臂從解剖室的天花板上伸了下來,水族箱的蓋子被打開,機械臂把僧帽水母從水族箱里撈了出來。
一只機械臂夾著僧帽水母放在了江月他們的解剖臺上,離開水之后的僧帽水母就像沾了水的塑料袋軟趴趴地堆在一起,看上去莫名有幾分喜感。
離開水的僧帽水母啥也不是,它們可以在水中稱王稱霸,但是離開水之后就完蛋,只能靠劇毒傷人。
庫里拿著熱熔刀挑起一根觸手說道“蟲族真是一個奇妙的種族,他們長的也太兩極分化了,丑的丑死美的美死,你說這么漂亮的物種居然是蟲子,它的外形明明和水母差不多。”
僧帽水母有劇毒,大家穿的是三級防護服,江月用手戳了一下僧帽水母,發覺這東西的浮囊非常非常的厚,還非常非常的滑。
江月復習的時候重點學習了僧帽水母的知識,僧帽水母有個別名叫做水蜘蛛,它們的觸手會發出類似于蛛絲的那種刺絲,這東西還會在水里結網。
它們的刺絲韌性極強,非常難破壞,總體來說,這就是一種非常臟難搞的生物,在水里時就是五邊形戰士,沒有任何弱點。
江月用熱熔刀劃開浮囊的時候,手腕處的兩只眼球開始蠢蠢欲動。
回到軍校之后江月已經很久沒有投喂兩只眼球了,因為軍校人多眼雜,她也沒怎么帶著眼球出去玩耍,眼球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蕩秋千和劃小船了。
江月心里有點愧疚,感覺自己像個一心拼事業而忽略孩子的渣爹。
解剖僧帽水母的時候難免會想起潘布恩,七十二年前水瓶星突然發生蟲災,蟲災的主力軍就是僧帽水母,老潘因為感染蟲卵成為完美寄生者,許多人的人生都因為這件事被改寫。
江月切掉僧帽水母的觸手,一枚圓溜溜的鴿子蛋大小的透明圓球從觸手里滾落下來。
這是僧帽水母的卵,摸起來非常的q彈,老潘當年就是被這種卵寄生的。
解剖課結束后,江月把僧帽水母標注了重點,隨后回到宿舍繼續對著圖紙拼模型,經過長達一個星期的努力之后江月拼好了一只腿,機甲維修原理真的要人老命。
繁忙的一周過去了,周五晚上江月打開終端給這周做總結時,才發現備忘錄里記載的關于監獄風云的游戲記錄。
要說寢室里誰對游戲最了解,那一定是庫里,這家伙在當游戲u主,粉絲有兩千七百萬。
江月問庫里“你玩過戀戀不忘么”
庫里放下圖紙和手里拼了一半的腳關節,十分詫異地看著江月“你也玩戀戀不忘”
江月說道“是啊,我最近在玩監獄風云那個副本。”
庫里說道“這個副本我知道,但是你最近怎么玩游戲了”
江月說道“在監獄里時玩的戀戀不忘,因為這個游戲比較大熱嘛。”
庫里說道“我玩過這個副本,最后的結局都被那個獄警分尸了。”
西薄雨從一堆圖紙中抬起頭,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江月“這就是你深度沉迷三天沒出全息倉駝峰都消耗沒了的游戲副本”
其他室友們紛紛從圖紙上移開目光,眼神齊刷刷的盯著江月的駝峰。
江月捂臉“別看了,現在回來了”
aha們是有點駝峰崇拜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