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十幾年吧,五條家那個不都出生了,按道理禪院家也不會太久。”
“激動,難道我們今天見證了十影法術繼承者的誕生”
所有人都很期待。
繼五條家誕生六眼之后,禪院家終于也要迎來這個時代的十影法術了嗎
“都閉嘴”做測試的仆從嚴厲道,“忘了規矩嗎不可妄議”
和其他人不同,他轉頭看向搖籃中的嬰兒,心中卻升起一絲擔憂。
他將無關的人趕出育兒房,只留下一位奶媽,獨自對著搖籃嘆氣。
奶媽恭敬地詢問,“大人,怎么了”
老人又嘆了口氣,“十影法術是隨血脈傳承的術式,縱觀歷代的傳承者,無論是長相抑或性格,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奶媽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重點,“您是說,少爺長得不夠好看嗎”
老人默了兩秒,忽然悲憤道。
“他就是長得太好看了啊太好看了”
他繼而開始碎碎念,“你看他這頭發、這眼睛顏色就算了,偶爾基因突變也是有可能的,關鍵是眼睛他的眼睛怎么能這么大這么圓呢”
老人往地上一砸拐杖,仰起脖瞪大眼,“咱們家歷代都是細長的丹鳳眼啊丹鳳眼細長眼,優雅又特別,大眼睛有什么好的”
“眼睛小聚光”
奶媽“”
奶媽“哦。”
說完,老人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假咳兩聲,“呃,不是。”
他一本正經道,“老朽主要是擔心,這孩子與甚已大人長相相差甚遠,其中是否存在一些誤會。”
“家族血脈是大事,不可兒戲。”
奶媽抽抽嘴角。
剛才您可不是這么說的好嗎
但她還是應了下來,“大人想的周全。”
奶媽您開心就好。
思緒萬千之時,門外有人來了,喊道“甚已大人打來電話了”
奏的父親叫做禪院甚已,是當任家主的兄長。
禪院奏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奏還有兩個兄長,分別名為甚一、甚爾。
從名字就能看出來,禪院甚己對自己的孩子很是不怎么上心。
如果說前兩回還算有“初次嘗試”的buff加成,那么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第三回,自己的孩子出生對禪院甚己來說,儼然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妻子在家生產,他甚至回都沒有回去,只是往家打了一個電話。
語氣還很傲慢,可以說是站在喪偶式育兒老公的金字塔頂端。
已經不是喪偶,逐步向有絲分裂發展了。
禪院甚已“生了嗎”
仆從“生了,但是”
“沒有但是。”禪院甚已不想聽那么多細節,不耐煩地打斷他,一問三連,“怎么樣能看見咒靈嗎有咒力嗎不會又是天與咒縛吧”
禪院甚已雖然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在乎孩子對自己的影響。
他當年沒競爭上當代家主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希望孩子能子承父業,圓滿了這個遺憾。
只可惜大兒子甚一的術式是普通的強化,二兒子甚爾干脆就是個0咒力的天與咒縛
禪院家以成為術師為榮,換句話說,不是咒術師的,連人都不配當。
禪院甚已生怕這次再生出個天與咒縛,那他真是要去老祖宗的牌位燒上一香,讓祖宗幫他去去霉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