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對于這些處于鄙視鏈底層的少年來說,“天賦極佳”的禪院奏,本來就是拉滿他們仇恨的對象。
第一波的圍觀群眾兼演員很快到位,舞臺算是初步搭好了。
禪院奏很滿意這樣一會他哥出來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可以打啦
禪院悠一同樣很滿意這樣過會他暴揍甚爾他弟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可以作證了
禪院悠一甚至還主動加碼,“光打多沒意思,敢不敢賭點什么”
禪院奏“賭什么”
禪院悠一放出豪言,“如果你輸了,你就要心甘情愿的叫我一聲爸爸”
這個年紀的男生總有那么點奇奇怪怪的執念,比如喜歡聽別人叫自己爸爸。
其實以禪院奏的年紀,這個賭約多少有點怪怪的,但因為禪院奏表現的太成熟了,不知不覺間,禪院悠一已經把他當做同齡人對待了。
禪院奏對此沒什么想法,隨口道,“好,那如果你輸了,你就叫兄長爸爸吧。”
禪院悠一哼一聲“沒問題,我才不會輸”
這個時候,不僅是他,幾乎正在圍觀的所有人,都打從心底里覺得禪院悠一是不會輸的。
少年們議論紛紛,“你覺得多長時間一分鐘兩分鐘”
“我賭三十秒這么小,連咒力都沒激發吧”
“就是,就算是甚爾,小時候沒咒力也被我們壓著打啊”
“可是。”有人提出疑問,“你們都沒聽說柄的那件事嗎”
這說的是前兩天,禪院甚已拉著禪院奏在手下面前打架的事,兩人回去之后事情很快傳開了,也是因為這個,大家才認為禪院奏“天資卓絕”。
“但甚已大人只是夸了他的受身吧。”很快有人反駁,“有咒力和沒咒力,差別有多大,你難道不清楚嗎”
“動作再靈巧,總有累的時候,破不了防,要怎么才能贏呢”
這人簡直說出了禪院悠一的心聲。
此時此刻,禪院悠一就是這么想的。
對方沒有咒力啊而且他不像禪院甚爾,單靠肉體力量就能突破咒力的防護。
沒有咒力,今年三歲。
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輸的配置啊
禪院悠一從看熱鬧的人里找了一個當裁判,拍拍自己的頭、腹、胸,“老規矩,點到為止,只要你能在我身上造成致命傷,就算你贏。”
禪院奏點點頭,禪院家自有一套私下打架的評判標準,他平時常和他爹打架,對這些都很熟悉。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對決很快開始。
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形式對禪院奏非常不利。
雖然他能躲開或者格擋禪院悠一的所有攻擊,但他的攻擊在咒力的作用下完全沒用,破不了防。
這樣下去,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僵持。
幾個回合下來,禪院悠一對他的力量已經心里有數,熟悉的快感也涌上來。
哈哈,他的人生果然還是有救的
又是一次擋住對方的砍擊,他得意道,“還來嗎別了吧,浪費時間,不如認輸算了”
禪院奏沒聽他說話,目光專注集中在對面的身體上。
金色的絲線在他的瞳仁間一閃而過。
他有一個新的想法。
從“出生”以來,他一直在不停收集著這個世界的信息,有些是可以輕易收集到的,而有些則需要費些力氣。
比如昆蟲、動物、人。
收集的難度,隨著自我意識的完整程度,不斷上升。
百天的時候,他發現要獲取到人的信息,必須要對方毫無防備,或者失去意識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