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驚了“你不是沒有咒力嗎這是怎么做到的”
禪院甚爾想把他甩下來,小孩已經靈活地爬到了他身上,禪院甚爾轉了個身,禪院奏也轉了一圈,挽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前。
禪院奏扁扁嘴,委屈巴巴道,“兄長,慢點,今天好累。”
禪院甚爾動作一頓。
小孩今天確實累了,新的招式很費腦子,撐到跟禪院甚爾出結界那時候,他連形狀都快維持不住了,所以才吵著要吃布丁。
從最后三個對手開始,他就不再有刷新身體的精力,以至于禪院甚爾低頭看過去,小孩身上臉上都有不大不小的傷口,衣服上還有被剛才的冷汗浸濕的痕跡。
他停了兩秒,還是伸出手,托著小孩的屁股把他抱起來。
冷臉道,“就這一次。”
禪院奏攬住他的脖子,笑彎了眼,“嗯”
甜品店里,兩人相對而坐,禪院奏抓著金屬的小勺子,吃得開心。
禪院甚爾“我有事要和你說。”
禪院奏抬起頭,眨眨眼,“嗯什么事,兄長”
禪院甚爾煩躁道“不要叫我兄長”
禪院奏歪過頭“甚爾”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揉亂頭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兄長”
禪院奏理解了,這很正常,他爹剛開始也覺得他們長得不像啊
于是他說,“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禪院甚爾惱怒道,“不需要我不是你的兄長,我也不想做你的兄長,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吃完這塊布丁,你就給我滾蛋,再也不要來找我,明白了嗎”
禪院奏沒明白,他被這忽然的爆發嚇住了,呆呆地搖搖頭。
禪院甚爾嘲諷一笑,“我們不一樣,等你長大就懂了。”
“就算你真的是零咒力,只要你的能力還在,能看到咒靈,他們自然會幫你找借口,你依然可以在禪院家活的很好。”
“但是我不一樣。”他冷冷道,“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他們就會覺得我是個廢物,這想法絕對不會改變。”
“就算我能袚除咒靈,也當不了咒術師,只要我沒有咒力,無論我做什么,都只是個沒有咒力的廢物”
禪院甚爾并不是沒有考慮過離開禪院家這個選項。
可是,離開這里,他又能去哪里,做點什么呢
他只會打架、袚除咒靈、甚至殺人,他的生活從一開始就已經和正常脫軌,現在已經走得太遠,遠到他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這世界是存在壁壘的。
人聚在一起,就會形成壁壘。
一個個的壁壘,將人群劃分為一個個的小世界。
將原本相同的人類,劃分為不同的身份、職業、圈子、階級。
而禪院甚爾不屬于這些小世界中的任何一個,他游走在壁壘之間,宛如夾縫中的幽靈,他不被任何人群接受,像午夜被扔在街頭的垃圾,只能看著眼前的道道高墻,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能往哪去。
孤獨,迷茫,因而冷漠。
禪院奏看著他,呆了半天。
禪院甚爾對上他的視線,忽然生出幾分嘲諷與悲涼。
可惡,這狗屎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存活下去的價值
然后就聽小孩懵懵道,“兄長,你是不是被ua了”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ua是什么意思”
“就是依靠不停打壓貶低別人,達到操縱對方的目的。”禪院奏給他背自己看過的定義。
“比如一直和一個人說她長得不好看,只有自己能夠忍受,時間長了,那個人就會真的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而且只有嫁給對方這一條路可走,忽略其他的所有可能性”
禪院甚爾“”
這聽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那么點道理啊
他頓了幾秒,從這個例子品出幾分不對味來。
禪院甚爾“等等,這你從哪知道的”
禪院奏“書上看的。”
禪院甚爾“從哪本書上看的”
禪院奏看著他,擲地有聲,“如何找到你的天命真子約會追求篇”
禪院甚爾“”
作者有話要說直接推,咒術界的悲劇都是因為沒有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