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禪院甚爾想到的是那場儀式。
禪院奏百天時候,和禪院直哉一起舉行的儀式。
那天之后,大家都以為禪院直哉覺醒了術式,而且還是影分o術的那種。
但從那之后到現在,禪院直哉卻一次也沒有主動用出過
細思極恐。
而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禪院奏想到的卻是別的東西。
小孩興奮地看過去,“甚爾想要和我連接嗎”
禪院甚爾“連什么”
話沒說完,禪院奏已經抬起手,金色的絲線直竄過來,沖進他的胸口
禪院甚爾身體一震,那一刻海量的信息沖進他的腦海,他本能地抗拒,直到聽到狗崽子委屈巴巴的聲音。
甚爾,放我進去。
禪院甚爾下意識一頓。
信息流沖破狹窄的入口,匯入意識的洪流
他的瞳仁泛起一絲金光。
禪院甚爾的所有動作都停住了。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受,世界萬物都與從前相同,卻又好像完全不同,他從未如此深切感受到自己與世界的聯系,一花一草,一水一木,同源共生
禪院奏也是第一次和有意識的人進行連接,亂七八糟的信息一股勁往里塞,沒幾秒就被禪院甚爾的潛意識彈了出去。
那一瞬,椅子整個翻倒,小孩在地上滾了兩圈,狠狠摔在玻璃櫥窗上。
店里一陣騷動,整個甜品店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店員趕快跑過來,緊張地詢問,“發生了什么先生,需要幫忙嗎”
禪院甚爾這才回過神來,心臟一停,“奏”
他嘩啦掀翻了桌子,三兩步跑到小孩面前,眼見血從小孩的額頭上流下來,有那么幾秒甚至忘記了呼吸。
他看著眼前小小的一團,手足無措,第一次意識到,這不過是個三歲大的小鬼,腦袋還沒他的手掌大,好像輕輕一碰就能捏碎。
禪院甚爾下意識放輕了聲音,“喂,你”
話沒說完,禪院奏就晃晃腦袋,撐著地面坐起來。
小孩抬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甚爾,我沒事”
他伸手攬住禪院甚爾的脖子,歡快道,“再來一次嗎我還想要”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轉過頭,跟店員黑臉道,“沒事,他就是欠揍。”
店員“”
店員面露遲疑,“那個,不好意思請問您和這個小孩到底是什么關系能麻煩出示一下有效的證件嗎”
禪院甚爾“”
養孩子真是太難了。
禪院甚爾還沒開始養,就已經產生了沉痛的領悟。
自從這小崽子出現在他的世界里,他心累的次數簡直無限次增加了
禪院甚爾費九牛二虎之力打發走店員,面無表情地拎起小孩一只腳,快步走到角落,把他倒掛著在空中轉了一圈。
果然,在他胳膊上發現一道長長的傷口。
禪院甚爾臉色一黑。
而狗崽子大頭朝下,正看向自己掀起的劉海,撅著嘴向它吹氣。
感覺到他的視線,禪院奏也順著看過去,隨后歡快地伸出手。
“沒事,我可以讓它消失”
然后,在禪院甚爾的注視下,那道傷口憑空消失,恢復到了最初的形態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震驚道“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