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獎金塞在信封里交給今牛若狹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問我這是做什么。
“伙食費。”
他拿信封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不是說要當家人嗎哪有家人在一起吃飯還要伙食費的。”
于是我改口,“是約定好要還的醫藥費,我不能言而無信”
“我可不記得我跟你約定過。”今牛若狹有些無語,不喜歡推托的他還是從中抽了兩張鈔票后將信封還給我,“就這么多,阿真還真想讓你這個小學生還錢啊。”
“我跟真一郎哥哥說我自己能賺錢,他才告訴我是你幫我付的醫藥費。”
說到這我瞥了他一眼,“若狹哥哥是因為不想跟我浪費時間糾結還錢問題才讓我去找真一郎哥哥的吧。”
“是啊,你那時候看起來一副要哭的樣子,我可不會安慰掉眼淚的女孩子。”
“誒,可是他們不都說若狹哥哥你很擅長跟女孩子相處嗎”
“都說了是胡說八道了,”但是他還是得意了起來,“不過喜歡我的女生很多倒是真的。”
“嗯,若狹哥確實很有魅力,”我對他笑了笑,“我也很喜歡若狹哥哥。”
“”
今牛若狹向后仰去看向天花板。
“變成弁慶那樣怎么想都有些惡心吧。”
我聽清了他的自言自語,打量了一下他算是纖細的身材,出聲安慰他,“不用擔心的若狹哥哥,你哪怕暴飲暴食一年也不會變成慶三哥哥那么魁梧的。”
畢竟身高差那么多。
“不是這個方面的。”今牛若狹也沒有再解釋,而是抱怨道,“什么時候能拆掉這個石膏啊,真的好無聊。”
“上次真一郎哥哥不是說要四十天嗎還要一個月多呢。”
今牛若狹看起來有些灰暗,“也就是說我要這一個月都不能活動手腳了嗎。”
我見他這樣子,只能轉移話題,“要不看會兒電視”
“還沒到追劇時間點呢。”
他忽然想起什么,指揮我把墻角第三個盒子搬過來。
“有沒有雙人的”他嘀咕著,翻找了起來,“有了。”
他向我揚了揚手里的卡帶,“我們一起來打游戲吧”
“啊”我呆了,“可我沒有玩過。”
“沒有關系,我教你唄。”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和之前一樣想欺負小朋友打發時間,但是在他的指揮下接好線路,拿著手柄坐下后我發現,這居然是個合作游戲。
于是我不得不認真記下所有基礎操作,跟著若狹哥后面磕磕絆絆過了幾關,在死了又死之后,我忍不住問已經有點上頭開始擺著張臭臉的若狹哥。
“從這邊走不行嗎”
“啊”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
在跟我一起卡地形bug過關之后,他興致勃勃拉著我研究起到底哪里可以卡bug,在連續摸索了幾關發現確實都可以卡著一定程度bug過關之后,他將手柄一扔。
“好無聊啊。”
“若狹哥是不喜歡玩游戲嗎”
“不是啊,只是覺得這樣這個游戲就無聊起來了。”
我明了地點點頭,“若狹哥哥喜歡那種需要反應速度操作過關的游戲。”
“那我們按照你喜歡的方式過關”
“不要了。”今牛若狹似乎完全失去了興趣,“有別的更簡單的手段干嘛要去再研究那種費勁的事情。”
說著說著,他伸手摸出了香煙。
我盯著他。
他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去摸茶幾上的打火機,被我仗著雙腿健全優勢給搶走。
“干嘛”
“抽煙有害健康”
“我多久才抽一次啊,武臣那小子還三天一包煙呢。”
“我又管不住武臣哥哥。”
今牛若狹挑眉,“那你就管得住我了”
“哼,”我沖他揚了揚手上的打火機,有點得意,“由不得你。”
今牛若狹笑了。
他拄著拐站了起來,我警惕的盯著他,防止他搶走我手上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