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有的見到了憤怒的真一郎哥哥。
若狹哥哥生氣的時候,是壓抑著的。
當初在揍那個男人的時候,直到他說出我現在可是很生氣之前,他在醫院甚至到送我回家的時候的是克制而寡言的。
我回來的時候,今牛若狹就是這樣的一副狀態,沉默的叼著煙,凝視著虛空在發著呆。
現在熟悉了若狹哥哥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生氣。
而佐野真一郎他的怒意,是燃燒著的。
即使只是面無表情,在對上他眼睛的那一秒,我相信所有人都能知道這個人他的怒火。
啊。
這就是若狹哥哥說的,眼睛會說話嗎。
我的思維卻不受控飄散了起來。
“愛子,”佐野真一郎對我點點頭。“今天沒嚇到你吧”
“沒有,我給你們帶了晚飯。”我將便當擺在了他們面前,剩下的塞進了冰箱。
“謝謝,正好餓了呢。”比起今牛若狹沉默不語直接動筷子,佐野真一郎還在微笑與我道謝,“愛子,今天去哪里玩了嗎”
我看著他的嘴角,忍不住嘆了口氣,伸出手對著他拽了拽自己嘴角,“真一郎哥哥生氣的時候不用對我笑啦。”
他愣了一下,“這么明顯嗎”
“感覺是下一秒就要沖出去打人的程度了。”今牛若狹對此給出了評價。
我點點頭。
“若狹哥哥你也是一副想打人的模樣。”
今牛若狹捏緊了筷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偏偏是這個時候。”
我看了一眼他腿上的石膏,總覺得過不了幾天就會見到若狹哥違背醫囑拆掉石膏的場景。
佐野真一郎也是知道今牛若狹的脾氣的,比起勸他不要這么做,他說的是,“若狹,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們。”
這句話讓向來不聽我勸的若狹哥安靜了下來。
他伸出手在佐野真一郎肩膀上錘了一下,“要連著我的份一起打過去啊。”
“當然。”
“真一郎哥哥要好好吃飯才有力氣去打架啦。”
我坐下來將作業拿出來,準備寫完作業再回去收拾睡覺。
哦,對了。
我打開電視調到今牛若狹最近在追的電視劇,希望他能不要一直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畢竟無能為力只能旁觀這種事情怎么想都還是會影響心情的吧。
“已經開始了嗎,謝了愛子。”今牛若狹好像現在才注意到時間,放下筷子看起了電視,只是到底看沒有看進去我也不知道。
身為小學生的我作業并不多,比較耗費我時間的,是要寫觀察日記。
我當然沒有養花花草草,那個男人也沒有這種閑情雅致,但是樓下的爺爺奶奶們倒是養了很多,我每天就從中觀察編造一下,對此老師還特意在作業里回復我,這樣下去會把它養死的。
在我仔細回想著今天回來時看到的盆栽們的生長情況時,解決完便當的佐野真一郎忽然開口了,“今天就這樣吧,我回去了。”
“明天”他又把話咽了回去,而是轉而對我說,“這些天就拜托愛子你照顧若狹了。”
今牛若狹沒有說些什么我不需要你這個小學生照顧。
在若狹哥的沉默下我點了點頭。
“放學后我不會亂跑的。”
“愛子真的是個乖孩子呢。”佐野真一郎揉了揉我的腦袋,他穿上了那身印著黑龍的特攻服,轉身關上了房門。
真一郎哥哥,真的很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