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來。
“我想去找真一郎哥哥。”
今牛若狹拿起手機看著我。
“”
為什么總是會在這個問題上犯蠢啊。
思來想去我只能歸咎于我壓根沒有手機,也便不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打電話這個行為。
在等待通話鈴聲到尾聲的時候,荒師慶三想起來,“阿真不是手機在打架的時候被弄壞了嗎”
“對哦,”今牛若狹才想起來,“那就沒辦法了。”
我思考了一下,“我去問護士試試看。”
離開病房的時候我還聽到身后傳來今牛若狹問荒師慶三,“弁慶你不去嗎”
我腳步一頓,聽到荒師慶三答道,“不去,看到又會火冒三丈。”
在護士問我關鍵信息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具體傷勢,我只能回答道,“大概一個星期前受傷很重的女生。”
“一個星期前。”護士小姐思考了一下,“我是新來的,傷勢很重的女生倒是有幾個,只不過是具體什么時候住進來的我也不清楚。”
她給我指了大概符合的三個病房,我決定都去碰碰運氣。
到了重癥室我才知道我多想了。
icu病房并不是那種隨便讓人探望的病房,患者的家屬只能隔著玻璃默默探著頭看著,即使那個玻璃只能看到長長的走廊。
我可以一眼就能看到靠在墻角發呆的真一郎哥哥。
我走了過去,也靠在墻壁上望著他看去的方向。
在這個安靜到只有醫護人員腳步聲的地方,我才能確切的感受到生命的重量,那些安慰過真一郎哥哥的話語,在這些家屬身上溢出的憂愁面前,幾乎就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
看著這一幕,即使是完全局外人的我也開始為他們難過起來。
倘若那些傷害了這個女生的人渣看到這一幕,他們會難過嗎
他們不會。
他們對生命毫無敬意。
是爛到骨子里都在腐朽的人。
可是這樣的他們卻能輕易讓善良的人難過。
為什么會存在著這種心腸惡毒像是魔鬼一樣的人呢
他們真的是人類嗎
“064號房,”這時帶著口罩的護士走了出來,被她點到的病人家屬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審判。
我感覺到身邊的佐野真一郎也動了。
“患者狀態已經穩定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了,請跟我來準備手續。”
面容憔悴的阿姨喜極落淚,連忙應道,“在這,在這,我這就來。”
我轉頭看向佐野真一郎。
他看著離去的阿姨,緊蹙的眉頭終于松了下來,我的心情不禁也跟著輕松了些許。
“太好了呢,真一郎哥哥。”
佐野真一郎被我的忽然出聲嚇了一跳,我這才意識到他剛剛發呆不是不想搭理人,是真的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愛子,你什么時候來的”他大吃一驚。
“剛來不久啦。”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猜的。”
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的佐野真一郎對我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愛子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啊。”
“是真一郎哥哥就是這樣的人啦,若狹哥哥和慶三哥哥都知道你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