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這會兒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秋月腦殼還是很清楚的,至少沒有腦震蕩,也沒有失憶。
要是秋月有個好歹,她是不會安心的。
“行,一會兒回去就收拾那兩個死瘟喪不過秋月看不出來啊,原來你也是會罵人的”盡歡笑著說。
“咱倆都這樣了,我再想裝文雅也穩不起了撒”秋月這會兒手撐著地準備站起來,“對了小金呢”
盡歡一拍腦袋,“糟了壞了小金不是把她倆撕吧了嘛”
“咱們快點上去”秋月掙扎著站起來,“其實小金把秋荷撕吧了都活該,但是事情就鬧不清楚了”
盡歡大拇指和食指放進嘴里,卷起舌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和精神力吹響了口哨。
連吹了三聲,小金才從山頭那邊飛過來,落到了盡歡的手臂上。
盡歡檢查了小金的爪子和嘴喙,上面只有些頭發和碎布,沒有一點點血跡,應該也是留了手的。
秋月和盡歡同時舒了口氣,幸好沒有見血,要不然她們倆有理都要變沒理,從原告變成被告。
倆人相互攙扶著爬到山坡上面,等到了上面,只見籃子里的川貝也散落得四處都是。
這一看就是徐向紅的手筆,后面就只有她一個人,小金肯定去攻擊秋荷去了,根本沒人有機會去動盡歡的籃子。
這下子好了,秋月剩下的川貝連著背篼,都滾到了河里找不到了。
盡歡籃子里也只剩一小部分了。
今天這趟,算是白忙活了。
秋月一臉心疼地在草叢里,尋找散落的川貝和毛梨兒。
盡歡拉著她走,“別撿了,趕緊回去換衣服才是要緊事要是受涼感冒了就真的虧大發了”
秋月一想也對,再說生病自己不還得受罪嘛
她看她爹一躺好幾年,罪可沒少受,她看著心疼,但是感同身受,那也是辦不到的。
說法雖然涼薄,但是這確實事實,所以她一向注意身體,盡量不生病,不加重二老爺的負擔。
兩人下山的速度很快,到了盡歡家門口的時候,盡歡邀請秋月一起去她家換衣服。
反正盡歡的個子身條都高,秋月將就也能穿。
秋月拒絕了,盡歡也沒覺得有啥奇怪,揮手讓她趕緊回去。
畢竟現在還是一個很保守很傳統的年月,不是自己那個能去閨蜜家分享床鋪和空間的二十一世紀。
徐祖爺看盡歡一身濕淋淋地回來了,什么都來不及問就,趕緊給它提溫水瓶,讓她擦澡換衣服。
盡歡把水勾兌得有點燙,擦完澡之后有些出汗,這就表明了應該是沒有受涼了。
徐祖爺看盡歡出來,立馬端來了一碗姜糖水,讓盡歡趁熱喝下去。
還有些燙口的生姜紅糖水喝下肚子,盡歡覺得每個毛孔都舒暢了。
盡歡招呼小金,把小金爪子和嘴巴上掛著的碎步條和幾縷頭發絲給拿下來了。
“看小金的樣子,是打架去了說說吧怎么回事”徐祖爺表情嚴肅。
徐祖爺一般也不會管她和小娃娃相好還是吵架。
可今天盡歡一身濕淋淋回來,一看事情就是搞大了。
盡歡突然有些期期艾艾起來,“祖祖,我說了你可一定不要生氣哈”
徐祖爺拿眼睛橫了盡歡一眼,意思很明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