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們來,當然不是為了私事,”沈云旗轉頭嚴肅地看著嚴勝男,“嚴勝男你究竟是怎么通知人的”
嚴勝男立馬立正回答道“報告首長,我打電話通知的是,嚴勝彩和任杰被軍區扣押了”
“既然人被扣押,家屬來了之后,你就要講他們被扣押的原因,你做事都是分不清楚輕重緩急的嗎”沈云旗自顧自地教訓嚴勝男。
任父趕緊上前問道“請問首長,不知道他們兩犯了什么事”
“我作為嚴勝男同志的上級,有緊急任務找嚴勝男,這個不需要向任杰同志請示吧”沈云旗語氣輕松地說道。
任父心里罵任杰簡直蠢到無可救藥了,“當然,軍令如山,任何人不得以個人原因影響軍事行動”
“哼您兒子偏偏還跟我講究先來后到,拉著我的車門不放”沈云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任杰同志軍事素養也實在差了點,我就忝著臉越俎代庖,把總文工的偏給糾了”
任父不知道沈云旗的職位等級,但心里倍兒清。
沈云旗敢直接放話,要給總文工糾偏的人,級別難道還會低
任父點了點頭,“是是是,首長說的對,該教訓就教訓,我作為任杰的父親,感謝首長的栽培”
“還是老一輩的同志覺悟高啊,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希望,保證全須全尾還你一個宛若新生的兒子”沈云旗嘴上還是很客氣的。
任父對任杰失望透頂,也想過要好好磨一磨任杰的性子。
不過眼下任杰落到沈云旗的手里,他心里確實是七上八下的。
他雖然不知道沈云旗的身份,但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角色,任杰恐怕落不了好。
養不教父之過,他這個當爹的沒教養好兒子,有的是人會教任杰重新做人。
不過其中的殘酷滋味,也只有任杰自己去品嘗。
“那我就現在這里謝過首長了”任父努力扯起笑容對沈云旗客氣道。
沈云旗大手一揮,“都是干的革命事業,就都是戰友,還說什么客氣話”
接著沈云旗眼光轉向嚴勝彩,嚴寶河趕緊上前說道“首長,嚴勝彩做錯了什么事兒,您盡管教訓,我們嚴家絕無二話”
“我還沒做什么,嚴勝彩同志就已經攔轎鳴冤了”沈云旗頓了一頓,“我哪里敢教訓這樣的女同志,別過兩天,舉報我的大字報就貼滿了整個首都”
沈云旗把本是事實的話,講得嘲諷味十足。
“攔轎鳴冤勝男,首長說的是怎么回事”嚴寶河不敢直接問沈云旗。
嚴勝男仍舊站得筆直,“嚴勝彩為了求我成全她和任杰同志的婚事,跪在首長的車前哭訴她的苦楚”
嚴寶河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真是老臉丟得一點不剩,“首長,是我沒管教好嚴勝彩,讓您為難了,您放心我回去好好教訓她”
“嚴勝彩是女同志,她的問題我不便多言,也只有家長多操心了”沈云旗語氣說不出的遺憾。
嚴寶河小雞啄米地點頭,“謝謝首長謝謝首長”
“不過像嚴勝彩同志這樣柔弱的性格,還是要多加鍛煉,婦聯的環境實在太輕松,沒辦法督促人進步
再者說了要是她在幫助婦女同志們解決困難的時候,也哭哭啼啼的話,也起不到什么帶頭作用”沈云旗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面。
嚴寶河點著頭連連稱是,嚴家人也沒有意見,畢竟嚴勝彩確實欠收拾。
一天就知道爭強好勝勾心斗角,確實該好好吃點苦,要不然怎么學得會寬容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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