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刀子盡歡用酒精紗布清理干凈創面,然后開始著手準備縫合傷口。
但由于剛剛清創手術,剔除了許多腐肉,皮膚下面就自然出現了一塊空洞,這種空洞的存在會加重重復感染的可能。
盡歡只能割掉一塊多余的皮膚,盡量用皮膚把傷口壓實,再進行縫合,縫合之后對傷口進行壓實包扎。
希望皮膚和下邊的正常的肌肉組織愈合在一起,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被剔除的肌肉還會慢慢地再生出一部分來,減小對腿腳活動的影響障礙。
但這么大的清創面積,戴可雄這條腿,想要恢復到受傷前的機能水平,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即使能夠順利愈合完全恢復,也會多少有一些后遺癥存在。
不過要是日常中注意保養,后遺癥對生活的影響,比起截肢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盡歡在縫合的傷口上打完最后一個結,連松口氣的喘息都沒有,立刻用手去探戴可雄額頭的溫度。
“剛才我已經用溫度計測過了,38度多一點,體溫已經開始下降了”醫生趕緊說道。
盡歡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只要不是高燒一切都好說”
38度對于正常人來說,離危險的高燒只有一步之遙,但對于一個外傷病人來說,這個溫度屬于正常溫度。
發燒證明免疫細胞正在對抗病毒細胞,兩相沖突之下,人體自然就會發燒,只要不是超過39度發高燒,那么問題就不大。
“同志,你年齡看著不大,手術卻做得這么好,是幾歲就開始學醫了啊”醫生一邊清洗手術器械一邊問。
盡歡據實已告,“也沒學幾年,這也是我第一次做這么長時間的的手術,你們點部有葡萄糖不如果有的話,能給戴老輸點不,我怕他會脫水”
“點部別的藥都少,就是葡萄糖多,不然農場那些懶鬼,泡病號肯定會穿幫的”醫生半是玩笑半是鄙夷地說道。
泡病號是集體主義時代,躲避勞動的慣用伎倆之一,病了沒了體力,干不了活自然就不用出工。
像勐龍的確這種不產糧食的農場,工分與工資直接掛鉤,卻跟口糧關系不大。
反正累死累活也不見得有多少工資,按人頭給口糧也不愁吃喝,好些人時不時就會選擇在衛生點輸葡萄糖裝裝病,來逃避勞動上工。
渾水摸魚的行為固然不對,但一刀切按勞分配的勞動成果分配方式,也有明顯的弊端和問題。
戴可雄輸完一大瓶葡萄糖,才慢慢醒轉過來,盡歡喂了小半杯溫水,他的嗓子才能發出聲音。
“小同志,你是農場剛來的醫生吧”
盡歡還沒說話,旁邊的醫生先搶過話頭,“我倒是希望這我同志是新來的醫生,不過老戴,人家可是專門來看你的,剛剛還救了你一命,你居然不認識人家”
“戴老您好,雖然我們沒見過面,但我經常聽我祖祖說起你曾經的英勇事跡”盡歡笑著說道。
戴可雄頹然地擺手,“好漢不提當年勇,我落到這步田地,都不好意思回憶曾經的事情不過女娃子,你姓啥”
“戴老,我姓徐,大名叫徐盡歡”盡歡報上自己的大名,跟戴可雄一樣默契地沒透露徐祖爺的名號。
戴可雄略顯渾濁的眼睛,盯著盡歡看了半天才說道“你跟老徐長得還是挺像的,他身體還好吧”
盡歡剛想開口說話,衛生點的門“嘭”一聲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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