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玉瓊氣結。
盡歡嗤笑,“我怎么了你提要求,我就得滿足我是你爹還是你媽”
要論吵架論詭辯,還真沒幾個人是盡歡的對手,何況還是她占理的情況下。
張玉瓊被噎個半死,咬著牙說道“姓徐的,你別太過分別忘了你跟這些壞分子的關系”
“大家相安無事也就罷了,你要是敢動歪心思,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回不了城”盡歡面不改色。
張玉瓊的臉卻瞬間血色褪盡,她沒想到沒威脅到盡歡,自己反而被威脅了。
“回城”二字,是所有知青的死穴,她當然也不能例外。
三年來,她為回城做了無數努力,但都沒成功,屢戰屢敗,卻從不敢輕言放棄。
盡歡威脅要斷了她回城的路,不管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她冒不起風險,也付不起代價。
“誰,誰動歪心思了,你別血口噴人”張玉瓊語氣萎了。
盡歡嘴角的笑帶著嘲諷,“沒有最好要是住在這里院子里面任何人出事,那就別怪我首先拿你前程開刀”
“不是我的原因,也要賴到我頭上”張玉瓊語氣很憤怒。
盡歡摸著舒馨的羊角辮,“槍打出頭鳥,難道你不懂”
“憑什么讓我替人受過你這分明是不講道理”張玉瓊急眼。
盡歡聳著雙肩攤手,“我之前跟你講過道理,你不懂珍惜錯過了,怪我咯”
張玉瓊恨恨地盯著盡歡,試圖在盡歡的臉上找出一絲虛張聲勢的痕跡,可惜她失敗了。
別說是慌張了,臉上冷漠和不屑的表情,都在嘲諷她多么自不量力。
“我別太過分,大不了我跟你拼個魚死網破”張玉瓊下頜骨都繃緊了。
“勢均力敵的對手之間,才有資格說魚死網破至于挑戰比自己強許多倍的人,那叫不自量力的愚蠢你要是敢賭上前程,盡可以拿雞蛋碰石頭,我一定會奉陪到底”
盡歡絲毫沒給張玉瓊留面子,臉上的鄙視不屑都不帶掩飾的。
這種拜高踩低的人,盡歡兩輩子都沒少見,對付這種人也很簡單,最開始就把她鎮住了嚇怕了,之后就不敢出幺蛾子了。
別看張玉瓊經常把階級地位掛在嘴邊,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出身一般的的工人子弟。
要是家里有背景有門路,或她自己有本事有法子,早就找關系調回城里了,哪還用得著在這里踩著勞改分子找存在感
盡歡能猜測到張玉瓊的背景,但張玉瓊卻對盡歡的來歷一無所知,只能靠盡歡的外表和言談舉止來判斷。
盡歡的衣著雖然半新不舊,但被襯衣袖口半掩著的手表卻很精致,一看就不像是國產手表的做工,更像是進口表。
大部分進口表都不要手表票,但是價格卻是國產表的好幾倍,幾大百的價格,一般人還真戴不起。
之前說盡歡大小姐派頭,就是就塊手表的緣故。
盡歡剛開始說話還挺謙遜,沒想到一旦惹毛了,開口敢讓她回不了城,閉口敢掐斷一個人的前程。
霸道專橫的語氣,飛揚跋扈的態度,都不帶一點心虛的,可見在成分出身和家庭背景上,真的非常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