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被作死的后果嚇暈的,盡歡拿出一根大號的金針,在年三妮的人中穴,重重地扎下去。
“作死的賠錢貨還敢躲,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賤蹄子”剛清醒過來的年三妮,氣都沒開始叫罵。
盡歡對于這朵大奇葩,一點臉都不想給了,“你要是想好好生孩子,就消停點,留點力氣等會再用,要是不想生,我馬收拾東西走人,你愛怎么鬧騰就怎么鬧騰”
這女人是真有毛病,盡歡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要不然她實在不能理解對方清奇的腦回路。
之前沒事的時候,讓她趕緊活動活動加快產程,她哼哼唧唧說怕痛,死活不下床。
摔了一跤之后,她悶不吭聲不哭不鬧,反而還有精力打孩子泄憤
雖說沒摔到肚子,但胎兒可能隨著母親的行動,受到了驚嚇,胎位有了變化,還沒有盡歡走之前理想。
盡歡撩開年三妮的衣服,搓熱了雙手,才開始給開始在肚子上的穴位扎針。
等待麻醉起效的功夫,盡歡也沒閑著干等。
把一會兒可能用得上的手術器械,全部拿出來,開始一一整理消毒,這件事情就花了十多分鐘。
要是胎位調整不過來,不得不剖腹產,火車上就這環境和衛生條件,也只能盡量在器材消毒和抗感染上下功夫。
把手術器械消好毒,按照順序依次擺放在搪瓷盤里。
準備工作做完,針灸麻醉也起效了。
盡歡開始在圓滾滾的肚子上,開始慢慢推拿按摩,刺激肚子里胎兒胎動,以此來調整胎位。
持續推拿了有將近半個小時,原本一聲不吭的年三妮,突然哎喲叫了一聲。
是肚子的胎兒猛得動了,盡歡也隨之松了口氣,從孕肚的外觀上看,胎位終于回歸了正位。
經過推拿的刺激,肚子里面的寶寶也不準備在娘胎里磨嘰了,已經做好了去外面的世界瞧一瞧的準備。
盡歡撤掉了肚子上一半金針,麻醉的效果減弱,年三妮馬上就痛起來。
“痛啊我好痛,快要死了”年三妮扭曲著臉大喊,“我,我不生了,啊”
“不生就去死”老太婆站在門口陰著臉,“矯情玩意兒,有力氣不知道用在生娃上,瞎嚎有個屁用”
大妮兒端著裝著熱水的搪瓷盆子過來,擰了帕子給她媽年三妮擦臉,“媽,你再咬牙忍忍,弟弟很快就生”
她話音未落,手上的帕子就被打掉了,年三妮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指甲掐入她的皮膚里,她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也不知道是該夸她痛覺神經粗壯,還是該感嘆她這年紀輕輕,就毫無波瀾的心。
但盡歡還是呵斥道“巴掌大點的地方,本來就轉不開身,小朋友礙手礙腳,就不要在這里湊熱鬧了。”
小姑娘被列車長拉倒一邊,連帶著對面下鋪兩個更小的小女孩,一起交給了列車員,讓人把孩子帶到外面的過道上去玩。
年三妮的痛苦,沒有了發泄的對象,就開始用呻吟嚎叫來緩解一波接著一波的陣痛。
有個熱心的大姐,接替了大妮子擦汗的活兒,不過僅限于擦汗,安撫鼓勵的話都說得很敷衍。
至于被掐被打當出氣筒,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年三妮在女兒面前兇悍蠻橫,不過也就仗著母女名分欺軟怕硬罷了,哪敢跟非親非故的陌生人動手。
說白了,就是窩里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