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凱旋雖然在道歉,但還是不能拉下臉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還是自視過高,干部子弟的包袱太重,道歉也彎不下脖子。
與其說她是在給盡歡道歉,不如說是在向沈云旗的地位背景屈服。
可盡歡就搞不明白,都到了這個地步,姚凱旋還有啥好矯情的
反正面子里子全都丟干凈了,不如用干脆利索的態度道個歉,事情不就是結束了嗎
非要為了她那點早已經不存在的自尊,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誰看
盡歡不愿意慣她這個毛病,冷著臉說道“你要是道歉就好好說話,那么點蚊子聲,誰聽得清你在說什么啊”
姚凱旋紅著眼睛瞪著盡歡,臉上的表情滿是屈辱。
她覺得盡歡是假裝沒聽見她的道歉,故意借此為難羞辱她,沒忍住怒氣,拔高了聲音,“徐盡歡,你不要太過分,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這嗓門兒也不小啊”盡歡自顧自點頭,“對對對,就用這個音量道歉,剛你那蚊子嗡嗡叫的聲音,誰能聽得清”
“你”姚凱旋恨恨地咬牙。
盡歡毫不在意地擺手,“你以為我稀罕你這聲道歉我沒時間在這里跟你耗,還不如直接上你們姚家,我就不信你們姚家那么多人,找不出一個說話辦事干脆利落的人”
姚凱旋何嘗不知道盡歡是在威脅她,但她卻不得不被盡歡的話脅迫。
她心里很清楚,盡歡是真的不嫌事大,說要到姚家去要說法,就肯定真敢踏姚家的門檻,也有膽子上姚家鬧。
可她卻不敢冒險,她在姚家本來就屬于中不溜秋不受重視的地位,家里要是知道她在外面惹了麻煩,肯定會更不待見她。
“徐同志,對不起,我錯了”姚凱旋終于拔高音量喊道。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里了”盡歡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姚凱旋百分之百肯定,盡歡就是故意的,就想讓她在大家面前丟丑。
雖然有車窗視線的遮擋,她還是能看到尤如那個蠢貨,明顯在幸災樂禍。
姚凱旋使勁咬了一下后槽牙,然后很快就想通了。
反正不丟臉也丟了,與其把事情鬧大到不好收拾,不如忍一時風平浪靜,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再去考慮挽回面子的事情。
“我不該說是似是而非的話誤導尤如,更不該之前仗著家里放狠話威脅你,更不該不知悔改拒不認錯,真的很對不起”姚凱旋說著還晃悠著身體往前傾,給盡歡鞠了個歪七扭八的躬。
知道姚凱旋的道歉可能沒有一點發自內心誠意,但既然她把姿態擺了個十成十,盡歡也不好再計較。
“你早這樣,我們也不用折騰這么長時間”盡歡拉開車門,“事情就到此為止,你下車吧”
姚凱旋掙扎著晃悠的身體,飛快從車上下來,生怕盡歡會反悔關上車門一樣。
等她下車后,盡歡甩上了后座的車門,然后招呼上靠在副駕駛車門上的胡君瀾,“君瀾,走吧,送你回家”
“哎徐同志”姚凱旋看盡歡要走,不由得喊道。
盡歡回頭狐疑問道“怎么姚同志,你還有事跟我說”
“我,那個,我的手”姚凱旋紅著臉磕巴道。
盡歡故意裝作恍然大悟,“啊你的手還撇在后面的,不好意思,我把這茬給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