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過分了啊”胡運明撇嘴道“那還有一壇呢,能不能不要這么小氣,別以為這么說,就能少了我的酒”
胡大哥都快給氣笑了,把面前的酒杯推過去,“臭小子,老子這是小氣嗎老子是為你好,不信你試試”
胡運明看著面前的酒杯不以為然,他十歲就能喝下二兩白酒,現在什么酒不敢喝
他端過酒杯,仰脖一飲而下,那冰涼的酒水一入喉就像是著了火,從喉頭一路燒到胸腔,灼燙感在胃里翻騰上涌。
灼燒感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消退,反而愈演愈烈,然后迅速從腸胃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個人仿佛都被熱氣給點燃了。
“咳咳咳”為了不露怯,胡運明死死忍著,但那口氣最終還是沒憋住,還是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裝逼失敗的他,可沒有胡君瀾那樣,有人端水拍背的待遇,只能拎起汽水咕咚咕咚就是一陣灌,汽水不想白水,對口舌喉嚨也有一定的刺激性,兩股作用沖突碰撞,又是一頓劇烈的咳嗽。
半天之后才把氣兒給喘勻,胡運明面紅耳赤地問盡歡“這酒估計都有70度了,徐同學,你這是哪里買的”
盡歡咽下一口橘子汽水,“酒是我在老家釀的,度數是比普通白酒高些,不過你們放心,這酒勁兒大卻不上頭,喝醉最多睡一覺,沒啥不良反應。”
“是不錯,喝一口渾身上下都熱乎乎的,舒坦啊”胡大哥笑著感嘆著又把酒杯斟滿。
胡大嫂白了他一眼,“只要有酒給你喝,你就沒有不舒坦的,跟你這蠢兒子一樣,都是牛嚼牡丹的貨”
轉頭又招呼起胡君瀾和盡歡,“來,吃菜吃菜,瀾瀾、小徐,咱吃咱的,甭管這爺倆”
有她熱情的勸菜添飯,一頓飯賓主盡歡,胡運明父子最終都沒抗住桃子酒的酒勁兒,還沒下桌就徹底醉倒。
胡君瀾也有點微醺,盡歡勸她躺著睡一覺,她非要跟著盡歡去逛避暑山莊,整個人軟綿綿靠著盡歡,恨不得手足并用掛到盡歡身上。
盡歡走馬觀花在博物館粗略瀏覽了一圈,就趕緊開車把胡君瀾這只醉鬼送回革委大院,回去之前還在大院隔壁招待所開好了房。
胡大嫂還讓她把房給退了到家里住,盡歡堅決給拒了。
雖說家屬大院居住條件不錯,但單位分的筒子樓到底不寬敞,看那格局一共就兩個房間,胡君瀾那是自家人,擠一擠倒是無所謂,她這個外人也跟著湊熱鬧,那也太沒有眼色了。
再說她也不習慣在別人家里留宿,招待所的條件不管是好是壞,方便自在最重要,實在不行把門一反鎖進空間唄。
胡君瀾一進屋就歪在沙發上,打著小呼嚕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等她第二天醒來,發現盡歡不在,以為她把人給弄丟了,鞋子都趕不及穿就要出去尋人。
盡歡哪能走丟,別說是在這種各項基礎設施都成熟的城里,就是給她扔地廣人稀的荒郊野外,她也能把自己照顧得妥妥貼貼。
這不,還不到六點,盡歡已經從黑市里溜達一圈,端著裝滿杏仁茶的飯盒,提溜著甜大果子和包子往回走。
胡君瀾看到她安然無恙,這才舒了口氣,微微埋怨道“你別說你一大早出去,就是為了買早飯”
“不然呢”盡歡微挑了下眉,反正她是不會主動供認她四點半就起床逛黑市的事實。
“我信你個鬼”胡君瀾恨恨咬了口包子,“反正你沒事就好,吃完飯我們去塞罕壩唄”
盡歡有點驚訝,大小姐怎么突然想去塞罕壩玩雖說塞罕壩沒出冀省,但離熱河也有將近400里路。
不過她最后也沒提出異議,遠是遠了點,但閑著也是閑著,就開車去看看唄。
前一陣在廣播里聽到塞罕壩治沙造林的成果怎么怎么好,森林都造好了,那風景估計差不了。
胡運明醉酒平安無事渡過了一天,滿心以為警報解除了,結果胡君瀾前腳出門,他后腳就被爹媽從被窩里拽出來狠狠收拾了一通。
經過男女混合雙打的胡運明,屁股腫了一大圈,凳子都挨不得,更坐不了長途車,去塞罕壩的就只有盡歡和胡君瀾。
盡歡一個人開車也沒壓力,又不趕時間,一路上還有人陪聊,自然不覺得疲勞。
但在圍場縣城停車后,她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