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不自卑,就沒有人能打垮你。
文善的話,莫名就把他治愈了。
世都忽然一笑,說“沒想到五弟親自來接我了,開心。”
然后,他走了。
倒也沒真開心。
他當然知道,靜王是為了文善而來。
文善嘴角揚了揚。
挺好。
只要殿下不自卑,依舊和從前一樣驕傲的,開心的活著,她就安心了。
再看靜王,他面上冷淡的看著她。
“干嘛這樣看著我。”
她一臉無辜。
靜王忽然就在她面前栽倒了。
文善一驚,一把扶住,他身子好沉,差點沒把她給壓倒。
“靜王你怎么了”
她又急又慌,這么長一條人,怎么說倒就倒。
“頭昏。”
他說得有氣無力。
白玨這邊忙來扶他,解釋說“公主,靜王身體尚未恢復,下午就去了宮里見皇上,從宮里回來后就又去了你們國公府上審案,審過案后聽說你在這兒,那姜夫人嚷嚷著要把你的事傳揚出去,靜王便過來接你了,走了這么遠的山路,連口水都沒喝上。”
反正就是靜王為了她,勞心勞力。
很辛苦,很可憐。
都暈倒了。
世都這時轉身過來說“展放,把輦轎拿出來,給五弟坐吧。”
出燕山還要走一段的路,他都虛弱成這樣了,怕是走不成了。
展放便帶人去拿轎輦。
文善又忙讓人拿水,喂給靜王喝下。
他喝了一些水,勉強緩了口氣,說“轎輦還是留給大皇兄坐吧,有文善陪著,我撐得住。”
他反手握了文善的手,說“走吧。”
韋國公看不下去,喚住“文善你過來。”
文善只好走到他爹身邊。
韋國公板著臉,把她拽到一旁,低聲教訓道“你們的婚事,皇上已退,在沒有恢復你們的婚事前,還是要顧及一下男女之防的,靜王這邊,有的人是照顧,不勞你一小女子,明白”
尤其在這么多人前,一定要保持距離。
文善明白,只好對白玨說“白玨,你們把靜王照顧好了。”
垂著腦袋,她走了,看也不敢看靜王。
一行人連夜離開。
由于靜王堅持不肯坐轎輦,世都就坐了。
畢竟山路難行,他腳上本就不便。
靜王由白玨扶著,半死不活的下了山,走在隊伍的最后面。
文善本行在前頭,慢慢掉隊,最后掉到他爹身后,趁她爹不注意,后面也無人,挪到靜王身邊,悄聲問他:“靜王,你怎么樣了”
“死不了。”他語氣雖是無力,還是含著滿滿的不悅。
“歇一下吧。”文善拿塊帕子出來,墊在一旁的石頭上。
白玨扶靜王過來坐下。
他閉了閉眼,顯得很沒勁。
文善看了看他,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倒是沒發熱,就是這額上都是汗。
文善又拿了帕子,給他擦汗。
她都沒走熱,靜王反而走出了一身汗,看來是真的很虛。
文善小聲說道“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干嘛要逞強過來,若實在不放心,我爹過來便是了。”
“你在怪本王”他瞇著眼,睨了她一眼。
“人家這是在關心你。”
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