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就不樂意了,她忙把人推開,說“我現在就用這個承諾書,你要承諾,名不正言不順前,不許碰我。”
這樣說好似只要給了她名分,他們之間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靜王問“你確定要把這惟一的機會用掉”
聲音里莫名就帶了盅惑,很溫柔。
在糾纏她這件事情上,他一直在努力。
這承諾書確實很重要,她本來是打算留著將來,萬一,反正就是為韋國公府保命用的。
要是用在這件事上,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浪費了這塊免死金牌了。
她就猶豫了一下,罷了,只道“也不知道這承諾書到底可不可靠,靜王這出爾反爾的性情,我怕靠不人住。”
本來也就是隨便說說,激一下他,現在忽然覺得,這承諾書廢紙一張,可能就真靠不住了。
她在質疑他的信譽,話里話外對他毫不信任,靜王有點不悅,一把奪過承諾書道“既然你覺得本王的承諾當不得真,就算了。”
他作勢就要把承諾書給撕了,文善一驚,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連說“別撕別撕。”
“靜王一言九鼎,絕做不出那等出爾反爾的小人之事。”
可他之前明明出爾反爾了,說好了不會離開她,不還是拋棄了她。
為了這不知道能不能算數的承諾書,她還是違心的恭維。
恭維的言名之意就是,他若出爾反爾不能兌現,就是個小人。
靜王看著她沒語,文善從他手里小心翼翼的抽出承諾書,甚至給弄壞了。
她小心翼翼的折好,塞進自己荷包里了。
靜王看著她,面上有點淡。
這一路走來,也沒在她這里撈到什么好。
蔡文善傳達給他的信息都是他在一廂情愿的糾纏,他當初一句戲言,她記到現在,不肯諒解。
仆人這邊來請,請靜王前去赴宴。
宴席就擺在這州府,距離不遠。
他勉強收拾不悅的心情,沒再理她,走了。
文善垂眸,跟他一塊往外走。
靜王行在前頭,步子走得快,她都追不上的。
好像她對靜王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明明是他十惡不赦。
她與他名不正言不順的,讓他迎娶她之前,不要有親密的舉動,她有什么錯
他就不能稍微克制一點不親她一下抱她一下能死么。
她矜持一點也是錯,那就錯吧。
她可不想將來有一天未婚先孕,她若一直順著他的意,她相信這人是干得出偷食禁果之事的。
這帝都有多少風流的世家公子還未成親,就在外面偷偷弄大了女子的肚子。
她想起前塵那個孩子,他讓她懷了孕,還不肯讓她生,也不能給她一個名分。
雖然后來有一段時間他暫時不提孩子的事,可看他總不高興,她也是擔驚受怕的,總怕他給自己下了毒,讓孩子不知不覺就給小產了。
那段時間她想著逃離出宮,結果還沒逃出去,她因為精神恍惚,在臺階上摔了一腳。
一定是他心里不想要這個孩子,孩子就離開了。
李世焱有什么臉和她生氣,他從來就沒顧及過她的心情,覺得他想干什么都可以,她都得受著,不許有怨言,不許說不。
真的是刻在血液里的傲慢。
砰
心思飄遠的文善忽然就撞在了什么上面,就覺得腦袋一疼。
她仰頭看了看,是撞在靜王身上了。
靜王本是要走遠了,回身見她沒跟上來,就等了她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