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顏悅色的說了句“世焱,父皇已答應了世都,不能出爾反爾。”
靜王起了身,跪下,說“父皇,兒臣求您了。”
皇上卻冷冷的說“在皇家,兒女情長最是一文不值,你,出去吧。”
“父皇若不答應,兒臣就長跪不起。”
他會受此威脅嗎
皇上說“你若不嫌丟人現眼,就去外面跪著吧,記得跪遠點,別讓朕看見,煩。”
剛才還一臉的父子情深,說什么父親關心兒子是應該的,這會又一臉冷心冷情。
靜王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跪在了重明宮之外。
跟著他一起入宮的白玨嚇了一跳,忙問他怎么了,他一個字不說。
皇上自然是派人去看著點,知道他真在外面跪著了,氣得老臉一黑。
為了個女人,他至于嗎
跪在外面,人來人往,他可真不嫌丟人。
何況,他還受了不輕的傷。
好在這是父子間的談話,也沒人知道他究竟為何跪著。
路過的人,或宮女,或宮中御衛,就很詫異,但也不敢多問,匆匆而過。
再后來,太子世都就過來了。
他腿上不便,皇上準他入宮可以乘轎輦。
他坐著八抬的轎輦過來,一如從前的世都。
他的和生命又鮮活起來,充滿了力量。
路過靜王這邊,看見他跪在重明宮外,也是心生詫異。
他剛剛從外面回來,照理說是有勞功的,不可能被罰吧,即使有什么錯要罰他,也不至于讓他這樣跪在外面的吧,被人看見,靜王的體面何存
太子世都打了個手執,示意停下。
轎輦在靜王旁邊聽了下來,并沒有落地。
世都說“五弟這是作甚么”
靜王看都沒看他一眼,面上冷淡,脊背挺著,不語。
他有傷在身,回來后府里都不曾入,飯也沒吃上一口,特意先入了宮,準備親自把外面的事情稟報給他。不曾想,皇上沒有獎勵也就罷了,竟對他說要把文善賜給李世都。
他清楚皇上的心思,顧忌著蔡家,不想讓他與文善有這樣的關系。
因著各樣的原因,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提文善的事情,總想著緩一緩。
他不提,以為就可以這樣拖一拖,哪知皇上就要把文善賜給世都。
皇上都要把她許給旁人了,他如何拖得下去。
那是他以命相隨的女子,他可以丟了這命,卻不能丟了她。
世都想他定然是心情不好,被父皇訓了。
靜王不理他,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又打了手勢,轎輦走了,來到重明宮門口。
李世都前去求見皇上,皇上準了。
他來的,也正是時候。
李世都行了禮,皇上讓他坐下來。
又是一派的父子情深,李世都說“剛看見五弟跪在外面,父皇,五弟做了什么惹您不開心了”
父皇哼了一聲,說“別提他,掃興。”
李世都也就不提她了,說“那就說件高興的事情,文善回來了。”
皇上頷首,說“文善確實是個好姑娘,你能恢復得這么快,她功不可沒。”
李世都也笑說“所以,父皇是不是該賞賜文善點什么”
皇上回他說“正有此意,不如這樣,朕就把她賜你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