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回,她這人變得越發多疑,還有被害妄想癥,覺得沒準是旁人害的也不一定。
她娘要吃到肚子里安胎的藥,還是經自己的手比較放心。
傅子璣這邊交待完事,告退,文善說要送送他,就跟著他一塊往外去了。
自從玉州回來,她還沒與傅子璣說過話。
她被皇上賜婚一事打得方寸大亂,也沒心情去問他在府上住得可還慣。
走到院外,文善客氣的詢問他在府上住得可還習慣,傅子璣笑說“處處周到,很難不習慣。”
文善也就笑了一下。
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傅子璣這個人就是很有本事讓人的心情跟著高興起來。
他一笑,像春暖花開,也會讓你忍不住跟著笑。
不像靜王,總惹得她心情不好。
想他作甚,文善把他暫時拋之腦后,說“我娘在我之前就有滑過胎,好不容易才生下我,她現在年紀也大了,能懷上一胎不容易,一不小心碰著了磕著了,就容易滑胎,這段時間還請你多多關照著我娘一些,大哥大恩,文善定當回報。”
為了讓他多照顧著她娘點,她直接神醫改口叫大哥了。
傅子璣嘴角扯了扯。
世家后院那點事情,他自然是了解一些的。
“公主的囑托我自當不負。”
“叫我文善吧。”
叫名字,距離就近一些,顯得很自家人。
傅子璣也就依了她,喚句文善。
文善笑了一下,他也就告退了。
文善站在原地出了會神,她想起靜王這個人,就算他裝得很隨和,很溫柔,把姿態放到最低,還是會讓人覺得壓抑。
刻在血液里的驕傲無法抹去,與他到底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轉身回了屋,去和她娘說了一會話,說讓她這邊開個小廚房,方便她用,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照著每日菜譜來做,她回頭把廚娘調到她這邊來,再詳細計劃這事。
她又跟個老母親似的囑咐,就是天冷了,讓她注意保暖,她才剛懷上兩個月,是最容易出問題的時候,讓她注意躺臥休息,沒事一定別到處走,外面天冷路滑云云。
龐北雁驚訝的看著她說“你一個小姑娘,怎么懂得比我還多。”
她笑說剛問了神醫,神醫告訴她的。
千叮嚀萬囑咐過,龐北雁都嫌棄她了,皺著眉說“你這么啰嗦可不好,時間久了夫君要煩死了,得改。”
說完,她就后悔了。
經歷這賜婚一事后,她這個老母親徹底悟了,文善喜歡的就是人家靜王,才為此低沉了好幾天。
看她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文善面上淡了淡,笑了一下,轉身走出去了。
吩咐婢女備上馬車,她準備出府去抓藥。
路上積雪很大,天冷,出門的人便不多了。
在藥鋪前遇著了一個人伯雅。
兩人不約而同的往藥鋪里走,又意外的看見了對方。
伯雅面上怔了怔,行禮公主。
就是恭恭敬敬的。
文善見她氣色并不是很好,好像是剛哭了一樣。
文善想起靜王和她退了親,退親的手段,她也聽說了。
文善忽然有些同情這位伯小姐,她們都是被別人操控命運的人。
人家一句話,讓嫁,就得嫁。不讓嫁,就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