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可以劫婚。”
文善愣了一下,很快道“平王別說笑了。”
平王說“你把我送你的一片真心拍賣了,我那時的確很生氣。”
她卻一臉無辜的說“彩衣和頭面也是我贏的,我有權利處置,紫貂氅衣我問過你了,你也說可以由我處置的,怎么反而怪起我來了,你們皇族的人,都是這樣的不講理嗎”
她居然還委屈上了,好像真的是他錯怪了她一般。
平王默了默,被她這樣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平王還是想把這事辯一辯,他說“就算如此,你也應該知道那是我的心意,哪有把人家一片真心給拍賣的。”
明明是她不愿意要那件紫貂,是他非要給的,不肯收回。
文善默默嘆口氣,也不知道她上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會遇著這些毫不講理的皇族皇孫。
文善不想與他在這事上辯下去,回他說“你要是覺得是我的錯,那我道歉,平王的一片真心,我只有辜負了,對不起了。”
哪有半點道歉的誠意,分明還覺得她很委屈。
平王那點氣也就散了,只好道“罷了,誰要你的道歉。”
她本也沒真想給他道歉,明明是他非勉強她收下的。
她不能收下,只能拍賣了。
平王和她說“文善,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若不想離開帝都,到時候我便把你劫回來。”
文善諷刺他道“然后呢讓我從此無名無分的生活在黑暗中平王的一片真心文善真心要不起,還請平王不要一意孤行,毀了文善一生幸福。”
她忽然對這些皇族沒有一絲的好感,每一個人都這么的討厭,自以為是。
她陰陽怪氣的諷刺令平王皺了一下眉,她這牙尖嘴利的樣子,令他幾乎失語。
文善突然就直言,問他“靜王被人一路暗殺,與平王也脫不了關系的吧”
平王面上微微一冷,道“文善妹妹可知禍從口出”
文善說“平王不必急著否認,我能這樣想,靜王當然也能這樣想,想必皇上也會這樣想,不知平王可否愿意聽我一句忠言。”
平王也就頷首,道“文善妹妹請說。”
“一意孤行,只會陪葬身邊人的性命,有種注定就是無法更改,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不如看開看淡放下放手。”
平王面上冷了下來,看著她。
文善說“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文善該說的都說完了,還請平王三思。”
不該再多管閑事的,總想著他也曾花費心思哄她歡喜,也許并非真心,都是別有目的。
真心也好,虛情假意也罷,就當還他的情了。
和他們之間,都結束了。
平王問她說“放下,文善妹妹就會跟了我嗎”
文善轉身就要走,平王說“不是我吩咐的。”
文善沒言聲,走了。
是他吩咐的也好,不是他吩咐的也罷,靜王被一路追殺,他豈會真的不知情。
她不知道平王為何要解釋一句不是他吩咐的,他可以什么都不說的。
說了,就承認他知道這事了。
其實,平王那句不是我吩咐的,只是想告訴她,他并不知道這一路上她是與靜王同行的,他人在帝都,豈會真的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她因此受牽連,幾乎要死,他當時也都不知情。
解釋顯得有些蒼白無力,虛假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事已至此,何必解釋,他忽然就自嘲一笑。
他也是后來才知道,蔡文善一路與靜王同行,在峽谷處摔了下去。
下達這些命令的,也的確不是他。
這樣的事情,無須他說什么,自有人為出謀劃策,把一切都為他做好。
比如龐家那一門的人,是最巴不得干掉靜王,扶他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