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正懷著身孕,不足三月,情緒不易激動。
她這種說話尖酸刻薄的人,只會惹得她母親心情不快。
蔡文真在她面前向來優越慣了,哪里受得了蔡文善這毫不客氣又帶有侮辱性的責罵,回敬她“蔡文善,你不要仗著你現在被封了公主,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這種人就是小人得志,和你娘一樣,靠的是勾引男人的手段上位,若不然,就憑你這出身”
話還沒說完,蔡文善就打了她的臉,蔡文真大怒,立刻沖上去與她撕打一團。
龐北雁震驚,趕緊叫“快把她們分開。”
各家的婢女忙上來拉人,兩位小姐都怒不可遏,力氣大得驚人,上手毫不手軟,互撕開了。
兩人臉上都掛了彩,頭發也被抓亂了。
蔡文真立刻大哭起來,就感覺自己臉上挺疼的,想必是被蔡文善抓傷了。
蔡文善臉上也不好看,也被她抓了一道指甲印。
兩人都挺狼狽的,蔡文真被她那邊的婢女護著回去了。
龐北雁心里難受得很,忙道“讓我看看。”
她心疼的說“臉被抓了一道口子,回去后拿藥涂一涂。”
女孩子家臉上被抓傷了,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文善安慰她說“沒事,我一會找神醫要些藥就是了。”
她囑咐婢女扶了她娘先回去,下過雪后,路滑。
她自個也先回了院中。
對著鏡子看了看,還好傷口不大。
梨花忙幫為她再把妝梳一下,一邊氣憤憤的說“那位就是個瘋子,和她娘一模一樣,就等著她嫁給平王后,被龐家那位小姐收拾吧。”
文善面上無波。
說到文真嫁給平王,她難免想到自己也要嫁給尊王,也是要離開帝都的人。
想到這些,她就不開心。
外面有婢女來報,說是神醫來了。
梨花小聲說“奴婢看小姐面上受了傷,回去的路上就讓人去把神醫請來了。”
文善頷首。
等她梳好妝,走了出去,來到傅子璣面前,有點不好意思。
傅子璣看了看她面上的那道指甲印,不厚道的笑了一下,說“我倒是很好奇,福容公主與人打架扯頭花是什么樣的姿態。”
文善面上尷尬。
她就算是庶女出生,也正因為是庶女出生,更懂廉恥。
在人前她一直很注重自身的教養,對人說話從不大聲,從不輕易與人難堪,說話行事都恰到好處的讓人舒服。
但再有教養的人也有逆鱗的。
傅子璣見她不吭聲,也就不再取笑她,給了她一瓶玉露,囑咐她每天早晚涂抹一次,不會留痕。
文善點點頭,謝過他。
梨花忙接了玉露,要為她涂上。
就是一層透明的藥膏,止血又疤。
等涂過藥,文善請傅子璣坐下來,詢問了一下世都的情況,知道他恢復得很好,就是天冷了,還是要多注意保養。
這些天文善忙著母親的事情,便沒再去看他,也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