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娶她為妻,他爭不過家人,退讓了,納了為妾。
納她為妾后,他依舊保護不了她,讓她在這府里受盡委屈。
現在好不容易把她抬為平妻了,連誥命都請了,還是要受這龐南熙的欺壓。
龐南熙這時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指著他狠狠的道“蔡守業,你為了一個妾,你打我。”
蔡守業怒道“龐南熙,你聽清楚了,雁她不是妾,他是我的妻,你沒有比她高貴到哪里去。”
龐南熙不屑的笑,道“封個誥命就高貴了你忘記她的生母是什么人了她的生母不過是我娘身邊一個卑賤的丫頭,再往上數,她祖祖輩輩都是卑賤的下人。她這樣的身世,她哪里高貴了她給我提鞋都不配。”
她也是恨極了,口不擇言,失了一些理智。
這樣的話,她往日也就在龐北雁面前罵一罵,當著國公爺的面,她還是不多說什么的。
龐北雁面上蒼白了一些。
她說的都是事實,她一句話反駁不了。
就是她這樣卑賤的人,國公爺喜歡了她那么久,護了她那么久,讓她無論再如何艱難,因著國公的愛,依舊覺得可以走下去,忍下去。
蔡守業冷笑一聲,嘲諷道“卑賤那又如何在爺的心里,高貴的你連雁子一根頭發都不如,你潑婦罵街的樣子真可笑,絲毫不像世家貴婦該有的教養。”
龐南熙被罵得失了語。
國公爺是個文官,他有著文官該有的儒雅氣質。
他再怎么生氣,說話都是不緊不慢的,但言語中的狠戾還是把龐南熙擊得狼狽不堪。
她像潑婦罵待街,她沒有世家婦人該有的教養。
龐南熙被氣哭了。
這么多年了,蔡守業其實很少和她翻臉了,有過幾次,也是因為龐北雁。
主要是蔡守業發現,他越護著的人,這些人就越為難,也不敢在人前太護著。
現在能管得著他的老二都過逝了,他要維護龐北雁的態度也就明目張膽起來。
當著下人面也不給她體面了,吩咐“把她給我趕出去,不許她再踏進這院子一步,若是讓我知道哪個敢放她進來,我就問你們的罪。”
下面的奴婢得了令,趕緊就過來要把她往外請。
強勢慣了的龐南熙幾時被人這樣待過,這比當初從她手里奪下掌家權還要羞辱她。
她滿眼恨意的被請了出去。
龐北雁這才和他解釋“善兒之前陪我在花園散了會步,二小姐就過來了”
她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
蔡守業臉色鐵青,道“打得好。”
這個蔡文真,被她娘教導得越發的不像話。
龐北雁現在的誥命比那位都高,她們還敢肆無忌憚的欺負過來。
果然是讓他們欺負慣了。
蔡守業和她說“你往后不必謙讓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龐北雁依在他懷里,柔聲說“我有國公爺的愛護,一點不覺得委屈。”
反倒是那位,一生也沒有得著國公爺的真心,才是真可憐。
蔡守業嚴嚴的和她說“你現在是兩個身子的人,萬一被打出個好歹怎么辦,你給我注意著點。”
龐北雁也有些委屈,回他說“我記下了,回頭我就讓善兒給我找兩個厲害點的婆子在跟前伺候。”
也好避免同樣的事情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