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九的這天來到,韋國公府上大擺宴席,就像龐南熙說的那樣,為了國公府的排面,這婚事也不能辦得冷清,帝都有頭有臉的人她都厚著臉皮下了請帖。
雖然說會花不少的銀子,這天也收了不少的禮錢,都是有身份的人,誰也不能寒酸了去。
國公府這邊的花轎也敲鑼打鼓的去迎親,雖在同一個城,還是大張旗鼓的繞城一圈。
國公府上,蔡文善來到前院看了看。
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也不需要她再吩咐什么。
龐南熙在高高興興的在招呼前來的客人。
伯家的小姐伯雅也早早的來了,她在院中一處游廊里找到文善,來到她身邊行了一禮,說“公主可還記得伯雅”
文善自然是記得她的,笑著說“伯雅。”
伯雅說“我母親本也想來的,想親自感謝公主,但她有了身孕,不足三月,不便出行,伯雅在此謝過公主大恩。”
文善笑了一下,道“恭喜。”
她頓了一下,說“我可算不上是什么恩人。”
“若非公主授意了神醫前來府上,我們恐怕這輩子遇不著神醫,公主就是伯雅的恩人,這禮物,是我母親特意為公主準備的,還請公主不要嫌棄。”
文善也不與她糾結恩人之事,她執意要給,文善就讓自己的婢女收下了那個匣子,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站在游廊邊上說著話,能一眼看見院中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
龐南熙非要邀請諸王,也并不是每個王都樂意來的,但尊王世都來了,一塊來的還有平王世宗。
兩人在門口遇著了,就結伴到了府里。
再后來,最不該來的靜王也來了,陪靜王一塊來的是晉王世景。
除了這四王,其他王并不曾前來。
文善站在廊中這邊看著,呼吸不覺就屏住了。
從國安寺回來后,就再沒見過靜王了。
他瞧起來清瘦了不少,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仙風道骨,可望而不可及。
這么久過去了,傷大概也痊愈了吧。
她靜靜的看著他,他順著大道徑直離去,仿若壓根沒注意到這邊有人望他,倒是晉王忽然朝這邊看了一眼。
文善忽然問了一句“伯雅,你恨靜王嗎”
伯雅許是沒想到她這樣問,愣了一下后很老實的說“有一些恨過,現在不恨了。”
文善看著她,把伯雅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說“伯雅,一定會有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你的,你會很幸福的。”
這話是真的,她知道在后來晉王娶了伯雅。
天定的良緣,是沒有人能夠拆散的。
伯雅笑了一下,有些羞澀,說“那就借公主吉言了。”
文善點點頭,說“開心點。”
伯雅應了聲,就開開心心的告退了。
她自己站了一會,莫名就覺得心臟有些疼。
伯雅會幸福的,她呢
“小姐,吉時快到了,咱們也過去吧。”梨花過來喚她,她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路上的時候遇著了大商人朱有為和他的女兒朱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