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就算能為她擋一會,她若一直不回去,有心之人想要害她,就會把事情鬧大。
她已被有心人下了藥,犯了錯。
靜王又拿來水給她用,她擦了一把臉,洗去淚痕,問他“那個人現在何處”
雖是勉強冷靜下來,面上還是難掩傷心的。
靜王回她說“被我關起來審過了,是蔡文真指示的。”
蔡文真,這個賤人
她聲音里還含著些哽咽,說“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交給你做行嗎”
“行,明天就讓她身敗名裂。”平王側妃的位置都不給她。
她垂了垂眸,又問他“你為什么會到我院里來”
他直言“想你了。”
他看她的眼神,依舊熱烈又溫柔。
文善偏過臉,不想理他了。
他幫著把她的衣裳又整理了一下,就很自然,沒有半點的不妥,好像活該如此一般。
文善說“你把我怎么帶出來的,再把我怎么送回去。”
他頷首,說“自然。”
他就一直很聽話,很溫馴,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文善轉身走了,腿上就有點瘸,她心里難堪又羞恥,靜王看在眼里,忙要扶她,文善把他給打開了。
他讓白玨備馬車,帶著文善一塊去了國公府。
冷風吹拂,夜色如水。
文善人在馬車里坐著,離他遠遠的。
靜王看著她,目光就跟長在她身上一樣,再不移開,氣得她狠狠瞪過去,他卻毫不在意,依舊溫情脈脈的看著,全身上下都在告訴她,他喜歡她,喜歡得很。
等到了國公府那邊,白玨下了馬車,上圍墻觀察了一下,四下無人,他招了一下手,靜王這邊就帶了文善下了馬車,抱起她,直接把她放墻上坐著了。
他隨之縱身躍了下來,帶著她一塊下了圍墻。
白玨在前面開路。
趁著夜黑,靜王直接抱著文善一路飛快的過去了。
文善心里堵得不行,在自己府上,她現在跟作賊似的。
前院的賓客還沒有散去,許多人都喝得東倒西歪,在那邊劃拳,喝聲震天。
等到了文善這邊的院宇,遠遠的就把她放了下來,靜王讓她先回去看看。
文善勉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往自己院那邊去了。
一進院子,梨花那邊就迎了過來,小聲的叫“小姐,小姐。”
文善頷首,進屋,坐了下來。
梨花瞧她臉色不佳,小聲說“小姐,之前二小姐帶了幾位小姐來找你,奴婢說小姐有點事,出去,她不信,非闖進來看個究竟,見你真不在,才走了。”
這個賤人,這么害她,她是不想活了嗎
她正想著這事,蔡文真就徑直推門進來了。
喜宴未結束,奴婢都在前院,文善這邊沒什么奴婢,也沒人能攔著她。
她走進來看了看,見文善在了,有些意外的說“文善妹妹這一下午去哪了讓我好找。”
文善坐著未動,冷冷的看著她,說了句“找我作甚”
蔡文真打量她一眼,心里狐疑,偏她現在看起來完好無損,那個安排好的人也不見蹤影了,她想做點什么都無從下手。
這么好的機會,今天就要錯過了,她心里惋惜得不行,假裝關心,說“文善妹妹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