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丹青默默的站了起來,應了句“兒媳明白了。”
韋國公不再多言,抬步走了。
文善扶了她娘一塊離去,屋內還傳來蔡文真狼哭鬼嚎的聲音。
龐丹青看了一眼離去的人,對身邊的夫君說“你妹妹遭遇這事,你就沒有話說嗎”
在強勢的母親和妹妹面前,蔡文實的性子就軟了許多,現在又娶了個強勢的妻子,就顯得他更弱了。
他親眼目睹了全過程,除了心痛,憤怒,是真的無話可說。
龐丹青恨鐵不成鋼,怒氣沖沖的轉身去了。
等龐南熙再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結束了。
龐丹青屏退左右伺候的人,她獨自伺候在跟前,把結果和她說了。
龐南熙雙眸含恨,道“這顯然就是蔡文善做的,國公向來維護她們母女,府里的掌家權現在都在她們的手中,我這個正經的夫人卻被架空在這里。”
龐丹青面上劃過一絲狠毒,說“國公一日不死,這掌家權,你就一日得不著。”
龐南熙震驚的看著她,沒想到她竟生出了要國公死的心腸。
龐丹青說“也只有他死了,文實才能接續這個爵位,不然,等那位肚子里生出來個小公子,這爵位將來還指不定給誰呢,國公向來寵妾滅妻,嫡庶不分,你是知道的。”
在龐丹青的言語攻勢下,龐南熙面上有些慌。
龐丹青繼續做她的思想工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母親,現在我們才是一家人,您好好想一想,您愛他這么多年,為他操持這個家多年,他是怎么對你的一點小錯就把你的掌家權奪了,老國公老夫人一死,他就趕緊把那位抬為平妻了,您把他當夫君,可他有把您當過他的妻子現在文真被玷辱,這分明就是那邊的人干的,國公卻裝聾作啞,不肯還文真一個公道。”
龐南熙閉了閉眼,說“他現在對我極為冷淡,已很久沒到我房里來了,就算要害他,也尋不著法子,再說,下毒這樣的事情總會被查出來的,萬一查到我們上,我們就真的完了。”
這是被說動了心思。
龐丹青冷冷一笑,說“母親同意便好,我保管萬無一失。”
誰說害人一定要下毒,除了毒,還有千萬種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就意外死亡的法子。
她既然做不了王妃,那就做國公夫人吧。
只有老國公死了,她的丈夫才能繼承到國公的爵位,她才能坐穩這個位置。
龐南熙恨恨的道“我同意。在這之前,你給我想個辦法,把蔡文善除了,我的女兒做不了平王妃,我也要讓她做不了尊王妃。”
龐丹青頷首“蔡文善的命有點硬,運氣又有點好,讓我再想一想。”
她內心是不太想和蔡文善正面沖突的,就在之前,她也看明白了,國公是真的很維護她,容不得旁人對她有半點污蔑。她又想,年后她就要離開帝都了。
蔡文善這個人是有些手段的,她并不曾小看她分毫,所以不大想招惹。
她人都要走了,她何必把自己弄得一身騷。
她只要想辦法把國公弄死,等她丈夫成了國公,她成了國公夫人,這府里的掌家權就得給她。
龐北雁,她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安撫下婆母,她也就回去了,幻想著自己馬上就可以成為國公夫人了,也是挺開心的。
這事之后,因為出了蔡文真這等事,蔡守業郁悶了兩天。
蔡文真是與王妃的位置無緣了,他們也不敢把這樣的女兒再許給平王為側妃。
雖是嚴嚴的封了府里人的口,可紙包不住火,蔡文真被人玷辱這事還是讓人知道了。
龐貴妃這天請了韋國公過去說話,問了她蔡文真的事,他只能據實相告。
回到府上,他又郁悶的獨自坐了一會。
因為臨近年關,府里依舊熱熱鬧鬧的忙著籌備年貨,好像什么事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他默默傷感了一會后,去了龐北雁那邊。
母女倆正坐著說話,龐北雁躺臥在貴妃榻上,文善坐她邊上。
她問文善說“你年后就要出嫁了,怎么不見你準備自己的嫁妝”
文善說“時間還早著呢,不急。”
“哪里早了,就剩兩個月了。”
文善說“來得急。”
“讓我看看,你都給自己準備了什么嫁妝”
她有孕在身,這段時間就養胎了,府里大小事情全是文善在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