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和往常一樣,是常照顧在皇上的身邊的。
給他遞上藥,讓他服下。
皇上的氣色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人病懨懨的,毫無生機。
待他喝過藥,靜王退下,去為他處理國事,批閱一些奏折。
坐在殿里,他想起了些什么,面上淡了下來。
他知道她今天出嫁了,去了封地。
他知道從今以后,她會在別人懷里撒嬌,嫣然的笑。
想到這些,他心就疼得窒息。
他們曾經也親密過,毫無縫隙的緊緊擁抱。
現在,他卻要放手成全她想要的。
他想起她下跪的身影,哀求的聲音,一遍遍的叩首。
他收回飄遠的意識,面上冷了冷,翻閱堆積如小山的奏折。
皇城外,迎親的隊伍出了城,文善人坐在花轎里,感覺被晃得有點頭暈。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個抬轎的,怎么就一點不穩。
顧及著肚子里的孩子,她喚了自己的婢女,讓停下來。
花轎停了下來,文善朝自己的婢女交待,就說她坐轎頭昏,要換馬車。
新娘子才出城就要下轎,這得去請示尊王。
世都策馬過來問她“文善,怎么了”
文善不語,她的婢女把話又回了一遍,尊王世都也就允了,讓車輦過來。
這車輦本是為她準備的,方便她路上歇息。
她從轎中出來,鳳冠在她腦袋上晃晃悠悠的,上面全是首飾,是真的很沉。
她一路撐到現在,有點撐不住了。
婢女把她扶到車輦里,也跟著她一塊進去了,方便照顧她。
一進了車輦,她就把鳳冠給取了下來,喘了口氣,靠在那歇息。
她現在身子嬌貴,里面住了個小祖宗,可禁不起他們這般個折騰法。
梨花看了看被她丟在一旁的鳳冠,小聲說“小姐,現在把鳳冠取下來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給我捏捏脖子吧。”
這個時候成親,可真是太難為她了。
脖子都酸了。
海棠忙過來為她捏捏脖子,把她伺候得舒服了一些。
過了一會,文善又覺得渴了,又要了水喝。
過了一會,又覺得餓了。
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她可以餓,不能餓著她里面的小祖宗。
所以,她餓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一點不肯委屈。
她委屈得沒事,不能委屈了孩子。
車里沒吃的,兩個婢女有些為難。
這才剛出門,怎么就餓了呢。
她是新娘子,得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