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她并不愿意和世都說這樣的話,也不愿意給他壓力去愛孩子,他沒那義務。
現在,她不得不說。
世都問她“你在怪我”
“我沒有怪你,我沒有資格怪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就是告訴你我的想法。”
如果帝都的事解決了,她不肯再回到他身邊,或帶著孩子們去了別處隱姓埋名,他希望她不要太怨恨。
活在怨恨里,她怕他會很辛苦。
她只想給孩子一個快樂的環境,這個環境,她知道世都是給不了的。
李世都看著她,忍著心里的傷,坦白的說“我以后會去主動去多愛他一些,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可那個孩子無論哪里都像極了那個人,他如何愛他
說這話,他自己都不信,都覺得可笑。
文善當然也不會信的吧。
文善站了起來,行了一禮,說“這不是你的責任,你不必為難自己。”
她轉身走了。
既然他不愿意給和離書,隨便他吧。
李世都一個人坐了好久后。
讓她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回帝都,這么遠的路程,他不放心。
雖說無詔不得入京,他若偷偷的回京,并不帶什么軍隊,便不會引人注目。
翌日。
在文善帶著家仆和孩子準備出府時,世都迎了過來。
看著她旁邊跟著的兩個孩子,多多由婢女抱著,恩恩自己走。
他若無其事,仿若昨日文善不曾和他談過那一番話,他道“我把你們送到帝都。”
“多多,來,父王抱。”
多多立刻高興的伸著小手要他抱。
他看了一眼李恩多,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說“恩恩,也來給父王一塊抱抱。”
李恩多有點不習慣他的親近,畢竟也從未親近過。
現在忽然要抱他,他下意識的就往后躲,躲到了文善身后。
李世都討了個無趣,也就不勉強,道“你這小子”
他搖搖頭,抱著多多走了。
到底非父子,兩人之間就是有一些疏離。
文善伸手牽了恩恩的手,站著未動。
她并不想他送的。
一旦由他護送,這一路上恩恩看著他們父女情深,要怎么辦
文善忍了忍,到底是咽下了所有的話。
就再委屈恩恩一段時間吧。
她牽著孩子的手,跟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