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焱直接就動了手,他真動手去解她的衣袍,她也真沒把他怎么樣,只是不大高興的說非禮勿視。
李世焱沒理她這話,把她的衣衫拉下一些,雖是被白布纏著,隱隱可見周圍還是有些腫的,白布上也有可見的血跡。
看布就知道她今天還不曾上藥。
李世焱把布一圈圈解了下來,文善垂了垂眸,有些后悔自己的態度不夠強硬,這背上一定很難看的,不該讓他看見的。
她有些氣悶“這樣很不應該的。”
“我們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她都為他生了兩個孩子,他們之間怎么就不應該了。
橫在他們之間的,不過是她那一段有名無實的姻緣罷了。
他這個人過于理所當然,文善不想反駁。
反駁總是無效的。
他小心翼翼的為她把傷又清洗了一下。
傷痕交錯,一棍又一棍印在她背上,留下的是有青有紫有紅有腫有血。
他看在眼底,就覺得心臟跟著疼。
他細心的幫她把傷處理好,又重新換上干凈的布后,便把她輕輕擁在了懷里,下頷抵在她的肩上說“善兒,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別碰我,疼。”
李世焱就不碰著她了,一臉心疼的看著她。
“蔡文真今天把我的馬毒死了一匹,我心里不大痛快。”
李世焱聽這話也不大痛快,那些人是想死嗎,之前的二十杖打得太輕了是吧。
“我爹病了這么多年一直不見好,陛下你傳個口諭,把她送到道庵為我爹祈福吧,我爹不痊愈,不許她回來。”
聽著她的吩咐,李世焱心情輕松了不少。
善兒絲毫不拿他拿外人,不是求他辦事,而是直接使喚他,讓他心里很受用。
李世焱一臉柔情蜜意“非常樂意效勞,沒想到我在善兒的心里還是有些價值的。”
這是她回府后,第一次主動開口吩咐他辦事。
是吩咐,沒有絲毫求人的姿態。
她允許他給她上藥,絲毫不拿他當外人,外男能給她上藥
文善有些奇怪的瞧著他,怎么一臉吃了蜜的表情。
她不過是讓他去辦件事,這有什么好值得高興的
她悶聲道“你是一國之君,你的價值可不只這些。”
“我知道我的價值遠勝過世上所有的財物權勢,趁著還能利用,你可得利用好了。”
文善面上有些尷尬“被人利用,還值當這么的高興”
“被旁人利用肯定是不行的,被善兒利用,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甜言蜜語。
“騙子。”
“在罵你自己呢”
“我在罵你呢。”這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后就收不回來了,好在李世焱壓根沒把她這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