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養出來的禍害,活該寡人受著。”
“你才禍害。”
他全家都是禍害。
“我們兩個都是禍害,我們互相禍害就好,不好去禍害別人,一直禍害別人太不地道,會被人罵的。”
“你也有怕人罵的時候”
“我倒是不怕人罵,我是怕你受不了旁人罵,要哭鼻子了。”
“”她竟被他的話繞了進去,無言以對了。
乍一聽,他的話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她和李世焱,就是兩個禍害精。
第一次,她對禍害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這個認識,好像也沒讓她反感。
也能接受。
她有些糾結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李世焱也看著她,忽然就離她很近,近到一下子就親在了她嘴上。
文善怔了一下,熟悉的那種氣息一下就鋪天蓋地的卷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被伯雅影響到了,和她說了太多不該說的私話后,讓她的心也跟著動了起來。
難以自控到給了一個小小的回應后,李世焱這個人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只要給一個暗示,他聞著這個味就來了。
她清醒過來,就不愿意了,把人推開,一擦嘴,冷漠臉“今天這事你別放在心上,我今天有點頭腦發熱,你回去吧。”
她恨這樣的自己,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尊王不曾給她休書,她不該這樣的。
即使給了她休書,她也沒打算跟了李世焱的,沒打算跟他,就不該給他暗示,不該給他機會。
宮里那個地方,不是她可以去的,也不是她的孩子可以去的。
她對他的那點喜歡,不足以讓她冒險為他留下來。
李世焱瞧著她,忽然就冷笑一聲“蔡文善,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極了吃干抹凈,拒不負責的負心漢。”
文善冷漠的看著他,隨便他怎么說,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她一臉不為所動。
她就不負責,就吃干抹凈了。
她諷刺的說“還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事后還非要人負責,當你黃花大閨女呢。”
她還真有理了。
瞧她那油鹽不進,一臉無賴相。
李世焱也有點氣了“文善,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
他語氣平靜,里面卻藏著滿滿的高傲。
用完他就想走,可能嗎
他李世焱是那等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文善歪了歪腦袋“你是李世焱,一國之君嘛。”
這個身份是很了不起嘛,那又如何呢。
李世焱說一句,她懟一句。
李世焱那點氣就被懟沒了。
這個女人,就是來禍害他的。
這個女人,就是他慣出來的。
他活該,他受著。
他不說了好吧。
文善垂了垂眸,他不說,她也不說了。
在他身份這個問題上,她從來都是清醒的。
她知道這個人招惹不起,她也不想招惹的,是他一直纏上來甩也甩不掉,他用所有的柔情編了一張網,把她困在里面,不許她走。
他是以命來愛過她的人,那一切的一切,她從未真正的忘記過。
就因為從未真的忘記過,他一個吻就可以輕易撩動她的心。
之后呢,是無盡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