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成了妒婦了”
這是大戶人家的禁忌,算是七出之罪。尤其是皇族,更是要多多的開枝散葉,她怎么好不讓人立妃納妾。
文善不以為然“他若喜歡你,就不會覺得你是妒婦了,你看人家晉王,成親兩年多了,人家也沒有立側妃,就獨寵晉王妃。”
“我哪能和晉王妃相比呢。”
文善有點聽不得這話,怎么一點不自信呢。
從她的身上,她仿若看到以前的自己。
在李世焱的面前,她也有過這樣的自卑。
她看著書念,伸手就把她的下巴捏了起來“來,讓我好好看一看。”
書念面上一慌,也不知道她要干嘛,怎么忽然就給個流氓在調戲良家少女似的。
文善嘖了一聲,說“瞧這嬌俏的模樣,就是擱那些世家小姐中也是出色的,這些年來也不見安王對哪個世家小姐見色起意,倒是對你一見鐘情了。”
書念羞得面紅耳赤“安王根本就沒看得起我,他一開始只想我為妾的,大抵是見我不從,才”
才拋出一個誘餌,說立她為側妃。
文善也就不逗她了,正經的和她說“自以為是,是這些權貴之人的通病,不管他一開始心里是怎么想的,人的想法都是會因人因時間慢慢改變的,他現在愿意立你為側妃了,說明他就在改變,就是為了你做出讓步,又焉知他將來不會繼續讓步,獨寵你一人”
獨寵她一人,文善說得跟真的似的,她卻不敢這么想“我可沒這份自信。”
文善話語一變,嘆口氣說“其實我也沒這份自信,畢竟男人和男人不一樣。”
她忽然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了,萬一成不了獨寵,怎么向書念交代。
書念看著她,就有很感激,鄭重的說“公主,謝謝您和我說了這么多掏心窩的話。”
她想到公主和天家那些事。
都這么多年了,她還能讓天家對她念念不忘,肯定是很會抓男人的心。
“公主,喝茶。”書念忙把茶遞到她手上,她要真給那人為側妃,往后就有許多問題要討教她的。
文善默默喝了口茶,莫名覺得自己怎么跟個情場專家一樣。
她若擅長拿捏男人的心,就不會擺脫不了身上的束縛了。
這事之后,書念的親事就給定了下來,迎娶的日子就給定在了半月后,就挺急的。
朱有為本想緩一緩,等女兒及笄之后再讓她出嫁的,但那邊安王傳來話,就按他選定的日子。
朱有為不太敢駁了安王的話,只好匆匆過來把女兒接回府上,準備待嫁。
一時之間,某商戶之女要給安王為側妃的事情在貴族圈傳了個遍,姬太后知道這事后氣得摔了好幾個琉璃杯后,找李世焱鬧去了。
她來到重明宮質問他說“你就任憑世寧在外面胡鬧”
李世焱知道他要娶一商戶之女的事,文善都告訴他了。
世寧喜歡,愿意娶,這本也沒有不對,不對的是書念的身份。
李世焱輕描淡寫“安王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事他可以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