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姓厲,叫厲朗,是個不差錢的二代少爺,少爺留學歸國憑借一腔熱血開了一家酒吧。
奈何少爺讀的是哲學,對于經營一竅不通,自酒吧開業那天起,酒吧一路虧損到負債。
虧到少爺不得不忍痛將酒吧轉讓出去。
倒不是沒想過法子,只不過他高價請過來的專業人士、團隊都被撬走,搞得少爺很沒面子,這次轉讓估計也是少爺第一次創業失敗的教訓。
關潔跟這少爺認識純屬意外,那段時間她生活狀態太糟糕,機緣巧合下在抖音開始直播、拍視頻。
少爺剛回國,也急需證明自己,忙著創業開酒吧。
大概境況一致,兩人多少有互賭、惺惺相惜的成分在里面。
她第一場直播結束觀看人數不到十人,少爺就點開私信問她愿不愿意去他酒吧駐唱,她看到少爺頭像少爺頭像是希里安墨菲那一秒直接草率答應。
她跟少爺的緣分就是這么開始的。
少爺五谷不分、不食人間疾苦,對這個世界始終充滿善意,被底下員工糊弄了他也只一笑而過,還體貼地說一句他也不容易。
關潔既享受著少爺的高薪照顧,又對他一無是處的天真表示好笑。
那也是關潔第一次意識到不是所有有錢人家的小孩都像祝政那樣瘋、狂、傲氣。
晚八點,關潔在少爺的連環奪命ca中準時趕到酒吧。
剛下出租就見少爺站在酒吧門口東張西望。
穿得跟花蝴蝶似的,一身亮紫色拼接休閑西裝,染了頭金發,要不是那張奶油小生的臉撐著,一定是殺馬特本特。
要說酒吧經營慘淡到關門也不太準確,至少憑著少爺那張臉還是吸引了不少富婆的照顧。
奈何少爺賣藝不賣身,死活不肯將就。
關潔倒是就這事打趣過少爺,少爺眼一斜,皮笑肉不笑罵“我腦子有坑,去賣身。”
沒等關潔走近,少爺已經趕到跟前,一把拽過關潔手臂將人往里帶,邊走邊交代“酒吧今晚就轉出去,買主是我發小哥們。一北京人,剛來上海什么都不熟悉,本來之前說要重新裝修,來現場后說不改裝了。”
“那哥們沒別的要求,就讓我幫忙找個好點的駐唱。我一尋思,這不有個現成嗎。你先去臺上唱幾首,待會兒我引你到包間見見人。”
關潔就這么半推半就上了t臺。
酒吧零零散散坐了幾桌人,大多都是老顧客,關潔上臺,臺下全都捧場地停下手中的事,主動喊要聽什么歌。
關潔架好話筒,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開始調音。
音調完,關潔習慣性地看一眼臺下,視線剛好對上右下角那桌。
桌上坐了兩個男人,一個穿著花襯衫,一個長得瘦巴巴的。其中花襯衫的男人眼神黏糊濕冷,跟毒蛇舔過似的。
關潔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男人似乎察覺到關潔的注視,主動端起酒杯,舉起手臂,捧起陰惻惻的笑臉主動朝關潔自來熟地打了個招呼,而后沒等關潔反應直接仰脖灌了一整杯酒。
關潔沉默半秒,默不作聲收回目光,繼續手里的事。
這邊王錚瞧見趙濟的異常,偏頭瞧了眼臺上唱歌的關潔,笑瞇瞇問“看上了”
趙濟虎口抓著淺口玻璃杯轉了兩圈,啐了口口水,冷笑“這女的拽得很,冊那十三點哦。”
“一視頻女主播,老子看了她好幾回直播,打到榜一,求她見個面,結果這女人居然拒絕了。”
“要不是看到她手臂上的紋身差點沒認出來,你說我今天能咽下這口氣”
趙濟盯緊關潔左手臂的青衣,邪里邪氣問。
王錚瞥見好友眼底呼之欲出的欲色,掌心扣住杯口,臉上劃過一絲短暫的情緒,配合說“自然不能。”
“不過這歌手跟我倒是有點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