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這一折騰,傷口處已經感染,小腿上有一小塊爛透的皮肉,徐遠得拿刀把那快肉剜了才上藥。
剜肉時,祝政咬緊毛巾,疼得額頭冷汗直冒。
陳川見了這場面,嚇得直閉眼。
小腿早已血肉模糊,手術刀上也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徐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抬頭覷了一眼祝政,見他一直隱忍不發,徐遠刻意下了狠手,以圖他長點記性。
剜完,徐遠丟下手術刀,拿起棉簽,沾浸消毒液,擦過祝政的小腿傷口,冷嗖嗖問“你這是去哪兒折騰的”
祝政轉頭望向邊上站著的陳川,轉移話題“打火機遞我,我抽根煙。”
陳川剛掏出打火機,還沒來得及遞給祝政,徐遠在一旁冷不丁提醒“我這里杜絕煙酒。想抽,出門右拐,別砸我招牌。”
聽罷,陳川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祝政張了張嘴,也沒再喊抽煙。
徐遠還不解氣,對著他一頓噴“我看你哪天死了也是活該。就你不長記性的臭脾氣,這都算輕的。”
“你這傷當初就處理得粗魯、敷衍,壓根兒沒想好好治,出來你也不聽勸,不肯好好養。我看你干脆坐輪椅算了,這樣大家都省事。”
說到這,徐遠盯了幾秒祝政之前縫合的傷口,蹙眉吐槽“不過這都什么三流醫生,縫線難看死了。”
“要我縫合,能成這樣,我怕夜里睡覺會被自己嚇醒。”
徐遠家三代從醫,他本人也是國內名校畢業,又去國外數一數二的醫學院鍍金,回來在好幾家三甲醫院任職,做了年的主治醫生,后來嫌沒意思,自己開了個私人診所。
他說這話,確實有資本。
處理完傷口已經四五點,徐遠替他開了幾樣消炎藥,又囑咐他積極配合,別亂吃亂喝。
祝政難得沒反駁,接過藥,同徐遠道了聲謝。
徐遠大手一背,趁著陳川取車的功夫,跟祝政閑聊。
“你那小跟班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情況”
祝政睨他一眼,提醒“陳川。”
“誰”
“他叫陳川。”
徐遠不在意,擺手“我管他叫什么,我又不跟他相親相愛。我只關心你。”
見祝政眼神微妙起來,徐遠補充“的身體。”
說完,徐遠咳嗽一聲,意有所指說“你要不趕緊打理好你這副虛弱不堪的身體,我怕你未來跟你女朋友的幸福生活有點困難。”
“我還有奇了怪了,你這德行,怎么還落到”
祝政看他一眼,眼里滿是警告。
徐遠也意識到戳到了祝政痛點,趕忙閉了嘴。
陳川恰好把車開到診所門口,祝政沒再理徐遠,提著藥,抬腿往外走。
徐遠摸了摸鼻尖,最后喊“聽我的準沒錯。不信你試試人姑娘要不要你。”
“滾。”
關潔開門進去,客廳還亮著燈。
朱真坐在沙發上在看直播,沒戴耳機,聲音外放出來,背景很嘈雜。
即便關潔沒玩過游戲,也能聽出是在比賽。
估計是楊競在打,不然朱真哪有興趣去點什么游戲。
聽到動靜,朱真探頭望向門頭,見關潔回來,朱真蹭地一下站起身,放下平板快步跑過來挽住關潔的胳膊,趴她身上追問“跟誰一起去的”
關潔頓了頓,模棱兩可道“一個朋友。”
朱真明顯不信,“一個朋友嘖嘖嘖,我跟你住了快兩年,可沒見你有什么朋友往來。”
“”
“樓下那位”
沒等朱真說完,關潔及時叫停“我有點累,先睡了你也早點睡。”
朱真滿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