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評論大火,歌又熱了一波。
關潔始終覺得這首歌是寫給祝政的,是給他一個人聽的,并不需要所有人都懂。
顯然,情感是相通的。
即便她寫得隱晦,也有人能讀懂她想表達的那份情意。
大概音樂是能喚醒人與人之間的共同處的,也能吸引有同樣情感的人。
所以,她愿意去表達,去創作,去歌唱。
想到這,關潔抿了抿干澀的嘴唇,彎腰端過桌上的溫開水喝了兩口,潤潤嗓子。
見粉絲熱情高漲,她單手抱著吉他,簡單交代這首歌的故事背景“惡棍寫自18年冬,專程寫來送給一位很特殊的朋友。”
“作詞作曲演唱都是我,這首歌的所有工作也幾乎是我一個人完成。這兩年我生活狀態很糟糕,導致這首歌遲遲沒發表。不過我很慶幸,慶幸這首歌能出現在這個世界。”
“寫這首歌時那位朋友正處于人生低谷,我與他相識一場,總覺得他的結局不該如此。所以我寫這首歌給他,一是希望他日子過得坦坦蕩蕩,不要被世俗打倒,二是為了好好跟他告別。”
“當初我與那位朋友的決裂并不體面,場面甚至過于難堪。我后來很后悔,后悔沒給各自留一個體面的告別。如今想想,我們都太年輕,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過于情緒化。”
“前幾年的我總以為互相辱罵、刺激、傷害能讓我贏得干脆,后來發現,這樣只會加深我內心的痛苦。”
“之前的我無法面對很多事,比如欺騙、忽視、不在乎,我害怕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存在價值。現在的我依舊無法面對,不過我至少學會釋懷這個結果。”
說到這,關潔語氣頓了一下。
她抬頭望著屏幕上不停滾動的評論,想起之前經歷的種種,對著那些看客殘酷地剖析自我“我是個黑料纏身、身上評論褒貶不一的人。”
“有人愛我愛得深沉,有人恨我恨得入骨,也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當然,我并不需要每個人都了解我、理解我、認識我。我只想在這世界有一處是完完全全屬于我自己,是我可以立足的。”
“我熱愛音樂是因為它可以讓我發泄、讓我暢快淋漓、讓我釋放自我。”
“我說這番話不是想證明什么,也不是想讓你們改變對我的看法。我只是想告訴我那位朋友,我寫惡棍是希望他可以坦坦蕩蕩活著,可以一如既往地做自己。”
“壞也好,好也罷,無論他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方式,我都希望他能振作。至少,不要自己放棄自己。”
關潔說了很多無厘頭的話,這些話全是她一直想說的話。
她不知道這些話祝政能不能聽見,但是她還是想說。
為她,為他,她都應該說。
早點,祝政被陳川幾條微信震醒。
鄒宇晚上臨時組了個局,邀請了不少名流給他牽橋搭線攢人脈,他這一晚上都在跟人輪流敬酒。
一路下來,他灌了一肚子酒水。
晚九點,聚會結束。
陳川開車過來接他,聞到他一身酒氣,皺眉問“哥是喝了多少”
祝政那時人還算清醒,靠在副駕駛,伸出手指頭跟陳川數“幾瓶白的、幾瓶紅的,混的也兩三瓶。”
陳川知他有生意要談,還是忍不住提醒“哥的身體還沒好全,酒水這東西還是少沾點。”
祝政腦袋嗡嗡作響,揉了揉眉心,闔著眼皮交代兩句“這兒不比北京,初來乍到,要交人脈喝酒是常事。”
“忍忍就過了,這些話甭提了。”
陳川見狀也不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