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問題起,角度開始刁鉆。
主持人“網友都挺好奇您跟那位林昭林先生的故事,請問可以透露兩句嗎”
關潔掀了下眼皮,面色平靜問“可以不回答嗎”
主持人愣了半秒,換了個方式“可以簡單說說”
關潔不知道這主持人是不是故意的,又或者壓根兒聽不懂她說的話,她想了想,對著鏡頭反問“昔日愛人,這個解釋可以嗎”
主持人察覺到關潔的不樂意,笑著轉移話題“您的新歌為什么取名叫救你做個坦誠惡棍,有什么特別含義嗎”
關潔“就是歌詞說的那樣,希望我那個朋友可以振作起來。”
主持人“聽起來這朋友一定對你很重要。你們有過什么故事嗎”
關潔故作認真地想了想,回“沒什么故事。”
祝政就是這時出現的。
他拎著關潔被酒打濕的禮服,安安靜靜立在門口,面色平靜聽著里面的人說出那句“沒什么故事”。
屋里人全都細心著手里的活兒,壓根兒沒注意到門口多了一道身影。
主持人意識到關潔不愿回答私人問題,又將重心轉移到她的工作“那您接下來有什么工作計劃”
關潔“順其自然吧。下半年應該要出兩首新歌。如果有機會,會報名參加ive,跟大家一起玩玩。”
拜訪結束,主持人笑著祝福她一切順利,關潔也跟著回了句客氣話。
走出采訪室,關潔掃了掃幽靜悠長的走廊,聽著對面宴會廳傳來的觥籌交錯的動靜,內心忽然有點空虛。
她站了兩分鐘不到,避開人群密集的宴會廳,從轉角處的小門走出內場。
天色早暗了下來,關潔走得太偏,沒什么人。
她找了個臺階坐下,披上入場前脫下的羽絨服外套,從兜里翻出煙盒,點了根煙抽。
剛抽到兩口,就聽斜對面的噴泉那兒傳來細碎的爭執聲。
關潔沒理,繼續抽自己的煙。
等那邊戰況激烈,關潔才注意到聲音有些熟悉。她瞭開眼,無聲無息看了過去。
瞥見計綠那張熟悉的臉,關潔當場愣住。再一看,站她對面的不就是剛剛才見的江維嗎。
關潔無意冒犯,卻因位置太過尷尬,無法躲避,只能被迫聽完全過程。
計綠抬手指了指江維的胸膛,冷笑“江維,你不要忘了,是誰把你送到如今的位置。”
“只要是我計綠的東西,不管我喜不喜歡,都不許旁人碰。合同是你同意了才簽的,怎么忘了”
“跟那些女明星、嫩模睡過幾次啊,你臟不臟啊。”
“如今又想跟那什么關潔來一炮噢,你知道她是祝政的人嗎還是覺得睡祝政的女人很有成就感”
關潔聽到自己的名字,臉上表情頓了頓,隨后磕了磕煙灰,裝作沒聽見。
江維站在計綠面前,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聽到最后這句,江維表情管理失敗,眼里的溫柔碎成渣。
他低頭看了兩眼計綠,語調平和說“我是跟你簽過合同,也同意你那些苛刻的條件。但是合約里沒說你可以隨意侮辱我。”
“還有她跟你無冤無仇,真沒必要找她茬。這樣只會讓你掉價。”
“你捫心自問,合約期限間,我有愧對過你嗎”
“我經紀人只差把我什么時候上廁所,什么時候喝水,什么時候睡覺都告訴你了。你看管這么緊,我有那時間去跟人亂來”
“還有,早前就約定好,只要你結婚,合約自動解除。”
“既然計小姐如愿所償,那合約也該作廢,我們這段見不得光的關系也到此為止。”
“我會讓我經紀人跟您律師聯系解約事項,您也不用再花心思在我身上。我們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