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安邦正在氣頭,見計綠毫無悔意地走進書房。
他氣不打一處,抄起桌上的照片便朝她丟了過去。
甩了她一臉,照片棱角劃過她的臉,劃出絲絲血痕。
計綠皺起眉,滿臉不解“爸,你干嘛”
計安邦見她不知悔改,氣得踹開椅子,繞過書桌,急步走到她跟前,揪著她往地上看“你自個兒看看,全是你造的孽”
計綠低頭一看。
全是她的照片,幾乎都是她挽著人進酒店開房的,只是對象不同。
可這有什么關系
計綠咬了咬唇,很不理解“不就幾張照片這又能說明什么”
“幾張照片你確定幾張照片我看你是玩脫了早警告你不要太得意,別亂來到底去醫院墮了幾次胎”
“還有那個什么江維,你跟一個戲子玩玩我不管可還上了熱搜你知不知道祝政剛把這東西丟給我,我臉都無處擱”
“人跟你解除婚姻,還說不要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妻子。我平時是不是對你太寵溺了,以至于你干出這么些蠢事。”
計綠被計安邦說得面無血色,她拎著高跟鞋,滿臉不敢置信“你說這些照片是祝政給你的”
“他怎么敢我不同意退婚我死也不退我就是要耗死他憑什么”
啪的一聲。
計安邦一巴掌用力甩在計綠臉上,登時顯出手掌印。
計綠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臉頰火辣辣的疼。
她捂著臉,滿臉震驚地盯向計安邦。
計安邦面色鐵青,指著計綠的臉罵“你馬上跟那戲子斷絕聯系再讓我看到這些新聞,我打斷你的腿。”
“婚約已退,由不得你。你這兩個月給我待家里消停消停”
“爸”
“你要再胡來,我直接丟你到國外自生自滅。”
計綠還想說什么,計安邦直接打電話給樓下保鏢,直接吩咐人將計綠帶出書房,并交代這兩個月不許她離開家門。
鬧劇結束,計安邦癱在椅子氣到直喘氣。
祝政出了計家,立馬吩咐陳川往關潔下榻的酒店趕。
坐上車才發現后背濕透,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他脫下外套,扯了扯領口,兀自松了口氣。
道路兩旁的雪被人一腳一腳碾壓過,混著泥土、灰塵,踩得臟兮兮的。
環衛工人正拿著掃帚清掃,聯同樹枝上的雪也化了不少。
祝政坐在后排,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咬著煙,慢吞吞地抽著。
陳川透過后視鏡掃了幾眼不在狀態的祝政,擰著眉心試探“哥事辦得順利嗎計安邦有沒有為難你”
祝政舌尖抵了抵腮幫,冷笑“夠他吃一壺了。”
聽祝政這么一說,陳川懸在半空的那刻心驟然落到實處。
這事應該是辦成了。
四十多分鐘很快過去,到了酒店,祝政打發陳川去別處轉轉,他自己進去。
走到酒店大廳,祝政站在門口瞧著人來人往的場面,忽然心生退意。
他今日跟計安邦心驚膽顫周旋一上午,完事滿身疲倦,只想找個空隙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