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終成眷屬。
所以關潔走的那天,朱真趴在門口,盯著那收拾衣服的關潔,笑著開玩笑“這次搬了,應該就不用回來了吧”
關潔裝衣服的動作一頓,她似乎沒想到這一步,卻也沒回絕,“看緣分吧。”
走之前,關潔特意將自己用了四五年的吉他也一同帶了過去。
祝政是個不怎么聽話的病人,每次吃藥都跟要他命似的,徐遠常常被他折磨得崩潰。
最后沒辦法,氣勢洶洶端著藥碗下樓,腳步直奔廚房,擺著臭臉對關潔一頓罵“這臭脾氣,我是懶得伺候了。你自己管吧,吃不吃藥也沒關系,反正死的不是我。”
在廚房燉雞湯、忙得手忙腳亂的關潔,聽到徐遠的抱怨,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扭頭看了眼徐遠手里滿當當的一碗藥,皺眉問“他又不喝”
“這狗脾氣,能喝才怪”徐遠啪地一下放下碗,扭頭就要走。
關潔無力吐槽。
看著徐遠去而不返的背影,默默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藥,輕車熟路走上樓。
路過兩間客臥,徑自沿著走廊走向最右側的書房,到達書房門口,關潔扣手敲了敲門,握著門把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見祝政穿著霧藍色睡袍,上半身癱在座椅,拿著手機在跟人打電話。
不知道對方講了什么,他滿臉陰沉,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氣。
另一只手臂擱在桌面,手里捏著鋼筆,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筆身。
聽到興處,他停下手里的動作,深邃的面孔上浮出一絲狠戾,嘴里漫不經心吐出個字“別讓他太好過。”
關潔隱約察覺到他在討論什么,抿了抿嘴唇,關潔闔上書房門,將藥端到祝政面前,擱在他手邊,示意他把藥喝了。
祝政聞到藥味,差點吐出來。
剛要罵人,見面前的人是關潔,祝政好脾氣地忍了回去。
也不管是不是在接電話,直接將人摟在懷里。
關潔怕碰到他傷口,坐他腿上不敢動彈。祝政知道這一點,動作越發放肆。
電話里的人還在嚴肅討論問題,祝政已經摁下免提,將手機隨便丟在一旁。
隨后扣住關潔的后腦勺,不管不顧親了上去。
關潔居家衣服穿得寬松、舒服,早上洗完澡也沒穿內衣,上半身就一件白色圓領毛衣,很方便祝政為所欲為。
親到一半,關潔瞥到桌面的藥,留心提醒“藥快冷了,你”
話還沒說完,祝政已經換了個姿勢。
推開書桌的件、筆記本,祝政站起身,將關潔抵在書桌與他之間。
他捧著她的臉,從額頭一路吻到下巴。
手上動作沒停,掀開她的毛衣,一路尾隨到頂端。
落在皮膚上的手指冰涼,惹得關潔止不住地往后縮。
祝政也不惱,直接將她摁在桌面,握住她的手指落在他的皮帶。
一時間,衣衫盡解,屋里滿是罪惡。
關潔向來不喜歡閉眼,她喜歡看他失控,喜歡看他難以抑制、在她身上瘋狂點火,喜歡看他那雙痞壞的丹鳳眼里全是她的倒影。
她承受他所有的喜怒哀樂,承受他所有的惡與壞,承受他給她帶來的一切快感。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這具身體始終完完全契合他。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喚起她久違的記憶。
柔軟的沙發上、冰冷的落地窗前、霧氣騰騰的浴室里亦或者酒吧洗手臺她清楚地記得每一個姿勢,每一個他們曾經瘋狂到極點的地方。
狂歡的后果是祝政剛包扎好的傷口滲了血,擱在書桌的藥已經冷得不能再冷。
關潔精疲力盡,渾身濕透,雙腿發軟,只有抱著祝政的脖子才能站穩。
她腦子一片混亂,像喝醉酒斷了片一樣,完全想不起她進書房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