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董卓的可信度為零,周易壓根沒搭理他。
“”
李儒張了張嘴,想說兩句,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
他能說他也說過服軟的話嗎
想到少年郎那犀利的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神。
李儒身子微微一顫,若有所悟:“難不成那少年還能看穿我的內心,知道我是騙他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未免太可怕了”
李儒難以想象
但除此之外,也無法解釋為什么他跟董卓服軟沒用,偏偏劉協、董璜服軟就這么吃香
這反差對比也忒大了
“賢婿,到底有沒有什么妙計啊”
董卓急問道。
再過段時間,劉協楊奉那兩個混賬休息好了,搞不好又會來打他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能找個人給我們傳個口信出去。”
李儒只要一想到長安城中遍布少年郎的棋子,就忍不住有些哆嗦,“但找誰這是個問題。我現在看誰,誰都是奸細”
董卓在旁一臉心悸的點了頭,顯然是深有同感
連自家最親的侄子都叛變了。
他無法想像其他人。
“如此,那該如何是好啊”
董卓有些絕望了。
從出生至今,他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望過
即便原來深陷數十萬大軍埋伏,他也沒有這樣無助過
碰到那個奇異的少年郎,是他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沒有之一
“唉。”
李儒心中百般計策劃過,但無一能有明顯效果的。
他嘆了口氣,道,“我想過段時間那少年郎可能會殺了我們。”
這事,明眼人都知道。
說出來,可能會更好些,能讓自家老丈人早點明悟當前狀況。
“什么”
董卓面色大變,“他敢”
“他為什么不敢”李儒反問。
“”
董卓無言以對,想了想,不禁頹然,“本相國有數百萬大軍,他敢魚死網破不成”
“那人武道修為極高,兼之神通詭異莫測。能潛入深宮,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劉協、董璜,便可知一斑。”
“你說得有理。”
董卓有些急眼了,“那該如何是好啊賢婿,你可要幫幫我啊。”
“不妨暫時屈居人下。等日后查明誰才是叛徒、忠臣,在另起爐灶”
“我試過”
不等董卓說完,李儒道,“誠心試試。”
“”
董卓無語了,“我誠心過。”
李儒沒說話。
“好吧。我承認這事有點難做。但你告訴我,面對一個敵人,而且是一個要搶奪我家產的敵人,我怎么可能做到誠心投誠”
“理是這個理。但如今我們深處深宮,被鐵鎖捆縛,又有專人看押,是出不去的。時間一長,外面的將領肯定會發現不對勁。而對方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的。”
李儒嘆道,“據我推測,短則一兩天,長則天,我們可能就會被砍死。”
如此一說。
董卓愈發惶恐了,一張布滿鞋印的胖臉一抖一抖的,“那要不,我們這一次真心投誠試試”
好死不如賴活著。
只要到時候查明白誰是叛徒,再拉起一幫人,回西涼去,他照樣可以稱王稱霸就算不回西涼,只要人夠多,他還不信整不死那少年
古時勾踐尚且能臥薪嘗膽
他董卓為何不能
“好””
李儒凝聲道。
“哈哈”
董卓放下心思,大笑兩聲,立刻高聲呼喝道,”“來人,來人。我要投誠,我這一次絕對是真心的”
周易接到劉協、楊奉口信的時候,是在第二天清晨。
他去了趟藏寶庫,見了董卓,聽他在那胡謅了一通,不為所動。
董卓可信度15
比起上次的可信度,這一次的確進步了很多。
但這點可信度,蒙誰呢
“大人,我是真心的啊我可以發誓”
董卓聽了李儒一番話,意識到了不久后可能要被剁掉腦袋,現在是臉都不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忠心耿耿的話就差沒有撲過來抱周易大腿了。
劉協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同時,又有些心驚膽戰,心想董卓這老賊要是真的降了,以后我豈不是要跟他同殿為臣他有數之不清的麾下,而我就是一個光桿司令。豈不是會被他虐死
想到這些天自己虐董卓的種種,再想起董卓的殘暴性子,劉協的臉都不自覺的有些白了,他情不自禁的看了眼周易,見他面色很是平靜,張嘴就想要勸說兩句,但瞥見一旁的楊奉神情淡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