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能趁著蕭遙如今還弱小,請人干掉她了。
錢非珍想到這里,看向跟自己來的師弟師妹,道“我們去心愿樓。”
一個女弟子驚叫起來“心愿樓我們去哪里做什么”
錢非珍道“去做生意。”
其他弟子聽了,不免也有幾分躍躍欲試。
心愿樓是個十分熱鬧的場所,集各種類別的市場和拍賣于一體,那里有三教九樓的人,一個一身華服的,有可能只是個小門派弟子,一個衣衫襤褸的,有可能是成名已久的名宿。
在那里,你可以買到任何東西,也可以遇到任何人,那里沒有階層,只有生意。
錢非珍內傷稍微好一些,便和玉京府眾弟子去了最近的心愿樓。
她讓師弟師妹到處逛,自己則喬裝后,直奔一棟灰撲撲的建筑。
那灰撲撲的建筑上,有一個血淋淋的大字“殺”。
剛進去,她就看到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像拎死狗那樣,拎著一個已經絕了氣息的人出來。
跟在這男子后面一個明顯不是真容的男子仿佛閑談一般說道“主子吩咐,拿去做花肥,別浪費了。”說完話看見錢非珍,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
“這位貴客上門,可是要做生意”
錢非珍壓下心里頭的恐懼,竭力平靜地道“我想請你們殺一個人。”她的聲音,變了模樣,和自己本來的聲音截然不同。
男子笑起來“貴客說笑了,來我們這里的,哪個不是殺人啊。來,請坐下,告訴我忘了介紹,敝姓房,貴客喚我房先生則可。”
房先生讓錢非珍坐下,又命人上茶,才問錢非珍要殺誰。
錢非珍讓房先生看蕭遙的兩副面貌,嘴上道“我要殺了這個人,這是她日常偽裝的兩副樣貌。忘了說了,她叫蕭遙,曾經是碧落門的欺徒。”
房先生看著兩幅畫,笑了笑,描摹下來,微微頷首“這生意我們接了。一萬下品晶石,貴客若無意見,便可成交。”
錢非珍聽到只需要一萬下品晶石,暗暗松了口氣,心中又涌上無法言說的嘲弄。
任蕭遙如何有天賦,可是在殺樓不知的情況下,性命也只值一萬下品晶石,這和買一株四品靈草的價格差不多。
錢非珍生怕夜長夢多,馬上點頭“成交。”說完馬上將一萬下品晶石交給房先生。
房先生收了晶石,看向錢非珍,聲音溫和地說道
“希望貴客明白,我們殺樓業務繁多,你這是小生意,不會優先幫你殺這位目標,不過我們保證,一年內可以取她性命。在一年這個時間內,貴客不能上門鬧,一旦上來,先前那位不幸的倒霉蛋,就是下場。”
錢非珍想到剛進來時,被拎出去做花肥的人,身體微微抖了抖,馬上說道“我不會鬧的,一年內辦妥就是。”
辦妥了這事,她走出殺樓,心情明朗起來,迫不及待地找了地方換掉衣服露出真容,便在心愿樓各處逛了起來。
殺樓內,房先生躬身站在書房跟前,恭敬地對座上一個異常英俊的男子道“主子,剛有女子來指明要暗殺煉器師蕭遙,并且給出煉器師蕭遙的真容。”
英俊男子的俊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看來,這位蕭遙,天賦倒是不錯啊,會煉丹,又會煉器。”
房先生笑道“的確如此。若主子覺得可用,我們便讓她為我們所用。”至于答應了幾樁殺蕭遙的生意,那沒什么相干,心愿樓說了算,不服就去做花肥好了。
英俊男子說道“不急,先看看這位蕭遙還有什么本事吧。”
做同樣的事,寧家剛冒頭就被人滅了,而這位呢,冒頭之后,在他以為她要被滅了,不想在人找到并殺她之前,她又弄出一批東西拉攏了一部分人。
藏得好,還知道拉攏人,實在是個聰明人。
不過這種程度的聰明,要進入心愿樓,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