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忙碌中的蕭遙在去莫尼家的路上被記者包圍了,所有記者問的都是一個意思,“知道這個消息你高興嗎大家都說你以一己之力開創了一個諾貝爾獎,對這種說法,你怎么看”
蕭遙笑著回答,“首先,我不一定拿獎。其次,即使我拿獎了,我也不認為是自己以一己之力開創了一個獎,我覺得,我是站在無數調香師的肩膀上拿到這個獎的注意,是拿到,而不是開創”
記者聽了,連忙追問,“你認為自己是站在無數調香師的肩膀上才拿到這個獎的,這么說,你和別的調香師沒有宿怨,那為什么你要和調香協會對著干呢”
蕭遙認真地道,“協會并不等同于調香師。”
記者有點懵逼,什么意思
有記者反應得比較快,“這么說,你只是和大陸調香師協會對著干,并不是調香師對著干”
蕭遙沒有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道,“之前他們把我弄上驅逐墻,這個懲罰超出了我要承受的。”
記者們自動理解為蕭遙因此而報復,頓時心滿意足。
蕭遙趁機趕緊走人。
楚彥結束了一天的應酬,覺得身心疲憊,卻沒怎么停留,直接驅車回家。
車子駛上公路沒多久,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整個城市慢慢就變得濕漉漉的。
經過一個巨大的電子屏前,楚彥眼角余光瞥見蕭遙那張美麗的臉,忙將車子停在路邊,怔怔地看起來。
巨大的電子屏上,蕭遙面帶微笑,目光堅毅,身后是南歐明媚的陽光。似乎,她站在那里,身后的山海與時光都忽然有了力量。
楚彥想起自己查到的事,那場荒唐的婚禮沒成,蕭遙只身一人回了老家,次日就孤身搭乘火車去滇省當時她身敗名裂又窮困潦倒,比起如今的自己慘了不知多少倍,可是她靠著她自己站起來了,再次煥發出奪目的光彩。
想到這里,楚彥身上忽然充滿了力量。
他再次看了一眼巨大電子屏上,微微笑著的蕭遙,驅車離開了。
回到家里,林韻笑著迎上來,身上帶著一股梔子花的芳香,“你回來啦”
楚彥點點頭,抱了抱林韻,“今天怎么樣”
“協會的新領導都來了,人都很好,我還像過去那樣。”林韻笑著說道。
出了許多高層落馬的事之后,新來的高層都很注意影響,她即使沒有了楚彥和趙乾一這兩個后臺,也因為天賦再次成為了協會里的天才,受到協會重點培養。
而她自己也很努力,調香水平突飛猛進。
唯一不好的是,她即使是協會的重點培養對象,也總是聽到有人孜孜不倦地在她耳邊提起蕭遙,說蕭遙多厲害多厲害,她和蕭遙的差距有多大。
林韻一開始是很不忿的,但聽得多了,她背后又沒有了依仗,重新過回了從前靠自己打拼的日子,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有時林韻想想,只要她一直是天才,楚彥愛她,偶爾讓趙乾一給點關注,日子也不錯。
次年3月,埋頭學調香的蕭遙迎來了一個訪客。
此人是國際調香協會的副會長,他來到之后,先是寒暄一番,然后表示有話想和蕭遙單獨說。
蕭遙帶他進入會客室,給他倒了杯水,自己坐在他對面,問道,“不知莫司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莫司先生看向蕭遙,“我想你應該知道,反聯盟希望離間你和調香協會的關系。”
蕭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