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蕭遙一直在研讀原主的專業書,一邊看一邊做筆記,加深記憶。
除夕夜那天,她買了熟食,一個人過。
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是屬于原主的空虛寂寞冷又出現了,讓她想拿刀割自己一刀,通過自傷讓那些漠視自己的人心痛。
這股子自殘的感覺褪去之后,蕭遙的臉色凝重起來。
她以為,之前不過是原主的殘留意識,過幾天就會湮滅,如今看來,遠不止殘留這么簡單,而是有可能長遠影響到她的重要意識。
可這怎么可能呢這具身體現在的意識是她的意識,不是原主的,為什么還會受原主的影響再說就算有影響,也該漸漸薄弱才是。
除非,這具身體的腦子受過永久性傷害,精神病不僅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也可能和大腦的傷有關。
蕭遙努力想和原主有關的事,也想不出什么端倪,最后只得作罷,告誡自己以后萬事小心就是。
她想起腦海里那種瘋狂的想法,站起身,走到鏡子前,認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凝視著鏡子里那雙眼睛,“自殘不會讓漠視你的人心痛,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沒有人愛你,你更要好好愛自己。”
大年初五,蕭遙回去上班,貼身的衣服是穿她新買回來的,外套大衣,則還是原主的。
大衣外套雖然劣質,但托某寶的山寨精神,版型還好,穿上了也能穿得出去。
蕭遙沒有開車,而是選擇坐公交。
剛上車,就有一個年輕男孩子臉紅紅地站起來給她讓座。
蕭遙看了看他,見他衣著隨意,有點不修邊幅,但衣服質量不錯,眼下青黑,手里提著筆記本電腦,就道,“謝謝,我很快到了,你還要很久,自己坐吧。”
這人衣服質量不錯,卻不怎么在意搭配,看起來應該是碼農,在本市,高新科技園只有一個,距離這里很遠。
那男孩子吃了蕭遙這話有點吃驚,臉更紅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難道她知道自己
蕭遙沖他笑笑,沒有解釋,只道,“我隨便猜的。”
作為一個側寫師,其實應該很容易和人搞好關系的,可原主卻因為經歷問題,格外的與眾不同。
蕭遙的家距離警局的確不遠,只是到了警局的站,還得走四百多米,她考慮以后騎共享單車更劃算。
警局最近的公交站,薛明明沉著臉,“停車,就在這里停車”
上官惟有些頭疼地看向她,目光帶著淡淡的寵溺,“這里距離警局有幾百米,你身體不舒服,走路會累著自己的,聽話,我讓司機送你過去,嗯”
“不用。”薛明明看向上官惟,“你如果真的愛我,就聽我的。我不想被人說閑話”
“好吧好吧,我聽你的,不過由我來送你。”上官惟說著下了車,轉過去幫薛明明拉開車門。
薛明明覺得被上官惟送比做豪車直到警局門口好,于是下了車,和上官惟一起走路。
走出沒多遠,就聽身后傳來驚喜的叫聲,“明明”
薛明明心中一驚,回頭去看,見是何志成,有些緊張地揮了揮手,“志成”
何志成上前,看到薛明明身邊氣勢非凡的上官惟,剛想開口問,就聽到旁邊的小公園傳來凄厲的尖叫聲,“啊殺人了”
何志成和薛明明相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
然后,何志成馬上向著傳出慘叫的小公園快速跑了過去。
薛明明看向上官惟,“有案子,我要過去處理了,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上官惟皺了皺眉頭,“整天和死尸打交道,太晦氣了,你還是考慮換個職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