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賀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她身邊,目光掠過站在蕭遙跟前的八個人,“要捉哪個你告訴我。”
蕭遙看向左起第三個,“請這位連先生站出來吧。”
連先生聽到蕭遙提到自己,臉上有些詫異,也有些被冤枉后的憤怒,“我不是兇手,你不能冤枉我”
蕭遙笑笑,“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和楊先生關系如何今晚是否交談過”
“原來是問這個,我和老楊關系普通。至于是否交談過,你們翻看監控不就知道了么”連先生冷笑著看向蕭遙,“這么多人你不問,偏偏問我,這分明就是懷疑我”
陶賀瞇了瞇眼睛,“阿sir按照正常程序問詢,有任何違反程序的你可以投訴,沒有的話馬上閉嘴”
連先生被這么一懟,便哼了哼,沒有說話。
孫隊湊到蕭遙旁邊,低聲道,“今晚和楊先生交談得比較多的是王先生、李先生和周先生,連先生和楊先生只是隔著人交談過幾句話。”
蕭又問,“案發的時候,連先生是否站在楊先生身旁”
“連先生供述,他算是楊先生身旁,但距離楊先生有一定距離,所以身上沒有血跡。”孫隊道。
蕭遙點點頭,看向連先生,“連先生,麻煩你復述一下,案發時,你和楊先生的站位是怎樣的”
連先生翻了翻白眼,被陶賀一個冷眼看過來,就收斂了些,他左右看了看,走近距離最近那人身邊,站好了,道,“當時我和楊先生的站位是這樣的。”
蕭遙走過去,看了看,又繞了一圈看了看,盯著連先生,“你確定是這樣的”
“當然確定了,燈一亮嚇死老子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怎么會不確定”連先生似乎有些后怕,不快地說道。
蕭遙似乎有些困擾,“那你今晚在人后,和楊先生有過交談或者接觸嗎”
“沒有”連先生說道。
蕭遙的美目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你確定真的沒有”
“沒有”連先生似乎有些惱火,“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我是什么意思”
蕭遙微微一笑,后退了一步,“我再三確認,當然是怕你翻供啊”說完看向陶賀,“他就是兇手,捉住他”
連先生是個慣會做戲的心理學家,她不多問一點,堵住他的后路,被他翻供逃脫了怎么辦
連先生沒有逃走,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蕭遙的臉,一臉不快,“你是哪里來的,竟然說我是兇手會不會辦案啊你”
陶賀卻不管他,聽了蕭遙的話,拿著手銬上前一把拷住連先生。
展飛揚走到連先生跟前,“這位連先生,你剛才聽了蕭小姐的循例問話,覺得她徒有虛名,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所以一直都有些看不起人,面上卻又裝出一副魯莽的樣子,很好玩”
連先生的臉色變了變,卻還是道,“這只是我的小愛好,我熱衷于演戲,正在學著模擬這樣的性格。”
蕭遙看向他,“你和楊先生今晚只隔著人交談了兩三句,事發時距離他又不近,身上怎么會有楊先生身上的香水味”
“我身上哪里有他的香水了”他一邊說一邊低頭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很快恍然大悟,“可能是我無意中和他接觸過,所以就沾了些他的香水味。”
蕭遙看向他,“你是怎么和他無意中接觸過的人前還是人后”
連先生看向蕭遙,見她的目光仿佛看鳥籠中掙扎的玩物似的,頓時覺得被冒犯了,額頭上的青筋歡快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