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看向蕭遠,臉色微暖。
這個新出來的男人是當地一個闊少顧非凡,家里有錢,尤其喜歡勾搭美女。一直追原主不成,也支持郁詩奪走窯口,讓原主無依無靠,只能從了他。
蕭遠雖然不知道情況,但是他明白一點,如果姐姐沒了窯口,可能就會被顧非凡帶走。他只有姐姐一個親人,雖然并不算親近,但也不愿意她被帶走,離開自己。
所以,他開口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郁詩懊惱地看了顧非凡一眼,又看了車里一眼,離開蕭遙幾步,看向牽著蕭遠的人。
那人笑看向蕭遙,“蕭遙,蕭遠還這么小,你應該不想他出事吧我建議你最好乖乖聽話。”
蕭遙看向郁詩,“郁詩,看來你集結了這么多人在一起,還拿蕭遠威脅我,是打定主意搶我蕭家的老窯口了。”
“師姐,不是搶,是還給我,師父說了窯口傳給我的。”郁詩回頭看向蕭遙,“你向來十分任性,不愿意把窯口給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我們是同門師姐妹,你大可以把目光放長遠一點,多想想建盞,而不是和我置氣。”
蕭遙看了郁詩一眼,果然是個有心機的人物,除了在她耳邊低聲放狠話,對外時把話說得滴水不漏,一點也不落人口實,又有人幫忙,看來今天真是一場硬仗啊。
牽住蕭遠那人再次開口,“蕭遙,你和蕭遠向來不親,或許你不愿意管他的死活也不一定。”
蕭遠不知道自己被拿來要挾姐姐了,只聽出牽住自己的人說姐姐不愿管自己的死活,當即就紅了眼眶,卻努力抿著小嘴,不肯哭出來。
顧非凡旁邊的車門再次打開,這次下來一個更英俊更成熟一些的男人,他用冷厲的目光看了蕭遙一眼,目光移到郁詩面上時,瞬間變得如同春風一樣溫柔,“郁詩,需要幫忙嗎”
郁詩搖搖頭,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不用,我和我師姐講道理。”說完溫和的目光看向蕭遙,帶著嘲弄,“好好講道理,她會聽的。”
蕭遙看了顧非凡旁邊的顧時年一眼,將目光移到蕭遠身上,眼角余光掃到蕭遠身旁的桌子上放著郁詩喝茶用的一只油滴盞,又想起原主曾經和郁詩說過的話,頓時心生一計,抬腳便向蕭遠走過去。
所有人都知道蕭遙已經是困獸,此時見她走向蕭遠,都認為她服軟了選擇蕭遠,放棄老窯口。
牽住蕭遠那人也是這么想的,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蕭家大小姐乖乖認輸。
蕭遙走近蕭遠,微微彎腰,一手牽住蕭遠的手,一手去拿桌上的那只油滴盞,“郁詩,我要帶蕭遠走。”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地將油滴盞抱在懷中,一副帶走的樣子看向郁詩,松開牽住蕭遠的左手,用手指指向油滴盞,有點緊張,“我什么都沒有了,要帶它走,郁詩,你不會不同意吧”
郁詩想起一切都還沒發生時,天真單純的自己和蕭遙說過的話。
蕭遙說,“你會燒窯,我不喜歡燒窯,等以后我沒錢了,來拿家里的建盞去賣,你可不能小氣不給我啊。”
郁詩還記得那時天真單純的自己馬上笑著點頭,“你放心,我一定給你的。還會特地燒出來給你。”
那時候,蕭遙對她其實很不錯的,是她認識的同齡人中最好看對她最好的人。
想到這里,郁詩看了蕭遙一眼,輕蔑地笑了笑,“我當然同意。”
蕭遙長大了果然還是草包,不肯用腦子,走的時候只想帶一件油滴盞走,油滴盞雖然值錢,可和這老窯口和蕭老爺子的建盞手藝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也只有蕭遙這樣的傻子,才會丟了西瓜撿芝麻。
蕭二伯大驚,“蕭遙,你不能把老窯口給他們啊”
“蕭遠在他們手中,我沒辦法。”蕭遙說完,牽著蕭遠的手往外走。
顧非凡連忙跟了上來,“蕭遙啊,不如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