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第四窯時,蕭遙接到顧非凡約她出去玩的電話,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之后顧非凡又打了幾次電話,都是約出去玩的,蕭遙無一例外地拒絕了。
在第四窯即將開窯前一天,廖成鈞回來了,一敲開門就握住蕭二伯的手跪了下來,“二伯,當初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師妹,我錯了離開蕭家之后,我一直忘不了在蕭家的日子,二伯,我可以重新回到蕭家嗎”
蕭二伯一把甩開廖成鈞,“廖成鈞,別把別人當傻子,你為什么離開,又為什么回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馬上給我滾,不然我讓平陽市所有人知道,你是個什么貨色。”
“二伯,我是真心想回來的”廖成鈞哀求。
蕭遠拎著掃把沖出來,“你給我滾,不許你再來我家里。你是壞人,你和郁詩一起欺負我姐姐,你們想搶我們蕭家的老窯口”
又有其他工人幫忙,廖成鈞很快被轟走了。
蕭遙從里面聽到動靜出來,知道廖成鈞舔著臉回來,只恨出來遲了一點,不然一腳把廖成鈞踹出去,省得留在這里礙眼。
蕭二伯上前來,憂心忡忡地說道,“他一定是想偷學怎么燒繁星盞的。”
蕭遙皺眉,“不至于吧這并不難啊。”郁詩第二次燒的金油滴,釉色就類似夜空了,改良一下,再把油滴也改一下,很容易就得到繁星盞,沒必要讓廖成鈞回來偷技術啊
“你當然覺得不難。”蕭二伯一聽蕭遙的話,就笑起來,慈祥地看著她,“你會燒,所以不覺得有多難。對不會燒的人來說,這是很難很難的。改進一丁點,都需要大量的廢窯打底。”
蕭家是氣數未盡,出了蕭遙這么個怪胎。
一開始蕭遙的基礎有多差,他可是親眼看見的。而且蕭遙的很多基礎,還是他重新教起來的。
那時他滿心煩惱,完全想不到,蕭遙的進步會這么神速,神速得快速追上建盞界的大師
蕭遙點頭,“也許吧。”說完又去忙碌了。
蕭二伯看向蕭遙,再次老懷甚慰。
又過了一天,蕭遙的第四窯準備開窯,平陽市迎來了國家文化藝術部的人。
這些人一來就直奔郁詩建盞。
郁詩想起顧時年特地打過來的電話,心中十分高興,忙笑著迎了上去。
“你好,你是郁詩吧我們是國家文化藝術拍攝部的,最近我們擬拍一集節目,叫當代國寶,聽說你這里燒的建盞很棒,享譽海內外,所以來看看。”當先一人說道。
郁詩笑著和來人握手,“你好,先請坐”之后攀談起來。
等兩人談得差不多的時候,市文化局的人匆匆趕來,笑著上前打招呼,“聽說國家打算介紹我們平陽市的建盞,請問是打算介紹所有大師的作品嗎”
建盞目前只在發燒友和收藏家之間有名氣,還有很多人未曾聽過建盞的名聲,一旦上了節目,面向全國,建盞的知名度肯定節節攀升。作為本市的人,自然是希望多介紹,讓更多人知道建盞。
拍攝組的人很客氣,笑著說道,
“因為只是初步擬的第一期節目,所以暫時只找一家試點。我們經人推薦,選定郁窯的產品。以后如果還拍續集,一定會把所有名家都帶到。不過,由于需要行家講解,所以到時會請幾位德高望重的建盞大師來幫忙講解一下。”
市的人聽了,笑容微收,看了郁詩一眼,“那樣也很好,也很好,謝謝國家的支持不過,請建盞大師過來講解,可以帶他們拿手的建盞嗎”
雖然平陽市有更好的大師,但人家已經選定郁詩家了,他們自然不好當面否決郁詩的。再說,剩下的大師那么多,他們推哪家不管推哪家都不公平,還不如讓上面直接選定一家。
拍攝組的人點頭,“這當然沒問題,不過由于片長有限,他們可能只有一張照片一閃而過,而且最好不超過三張照片。”
市的人連忙點頭,“應該的,不知道請的大師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