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弄晴揉著眉心,“先別急,我這里會想辦法的,你那里,也幫我找律師問問,看有沒有辦法。”
“蕭太太,我們一知道這件事,馬上就咨詢過律師了,律師聽說了案件,又知道你繼女請了齊凜,都不肯接,叫我們做好停止投資的心理準備。”大嫂娘家人道。
杜弄晴聽了,更為難了,“那個什么齊凜,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聽說是很厲害。”大嫂娘家人道,“在律師這一行,年輕律師一般需要苦熬多年才能出頭的,可是齊凜不一樣,他的戰績和縱橫律師界多年的老律師比也不差。反正我們這里是沒辦法可想了,你讓蕭先生出手,或者做點什么吧。”
掛了電話,杜弄晴心情煩躁地坐在沙發上為難。
蕭先生今晚已經出過手了,可是完全沒用,蕭遙一句話都不肯聽。
那么,只能從蕭遙身上下手了。
可是蕭遙不像過去那樣唯唯諾諾了,歷經殘酷的打擊,她似乎一下子成長起來了。
所以,該怎么辦呢
杜弄晴忽然想起蕭先生罵蕭遙的一句話,“我看你是越來越瘋了,如果有精神病,你明天就和我去看醫生”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如果蕭遙被診斷有精神病,那么她做什么都會質疑,她的一切,都將交由作為父親的蕭先生處理。
蕭先生的話,杜弄晴嫁給他多年,有十成的把握說服蕭先生暫時不要動,過得一年半載一年半載之后,蕭先生就算想買,蕭遙的投資已經虧廣了。
杜弄晴想到這里,心中激動,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坐下來,認真細想了一遍,又上網查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找蕭先生。
面對蕭先生,杜弄晴一臉的擔憂,“你還在生氣嗎蕭遙最近受了打擊,脾氣是變了很多,你要多擔待才是。她沒了母親,對我也不能真的當母親,說起來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蕭先生生氣地道,“你對她這么好,怎么就不能當母親了我看就算張汾活著,也做不到你這程度。還有,她不是受打擊,她是發瘋了”
張汾是蕭遙的親媽,個性強硬,掌控力強,毫無女性的柔美,很讓他受不了。
杜弄晴聽了,沉默下來。
蕭先生看向她,“怎么不說話了”頓了頓,語氣軟下來,“我就算提起張汾,也不代表什么,那就不算是個女人,整日和男人一樣爭強好勝。”
杜弄晴搖搖頭,笑嗔道,“你說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樣小心眼的人嗎就算我是,也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不會懷疑你對我的心啊”
一席話說得蕭先生臉上充滿了笑意,“那你怎么不說話了還一臉擔憂。”
杜弄晴道,“你說蕭遙瘋了,倒讓我擔心起來。她過去性子內向,安于現狀,連大點的改變都不愿意做,現在卻敢和你吵,又終止投資,一件一件的事,主意大得很,和過去完全不一樣,會不會大受打擊,所以精神出問題了”
蕭先生搖頭,“不至于吧。”他也就隨口說說的,哪里會真的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有精神病
杜弄晴嘆了一口氣,“我也希望不會。可是,我上網查了一下,她這種癥狀很像狂躁癥。”
蕭先生一下子變了臉色,“具體是什么癥狀”
“一,過分自信,不通過你就敢自作主張終止了投資的生意。”杜弄晴早做了準備,此時說起來侃侃而談,
“二,睡眠時間減少,晚上睡得遲,早上起得早,半點不見疲憊;三,在工作中超常發揮,你看她,工作起來比過去有干勁多了;四,做自己覺得開心的事,不考慮后果,觸怒你,和蕭迎交惡;五,處理事情過于嚴格了,我那天聽到張叔問她為什么身上有炸雞排的味道,她說試吃不出來,最近一直在試吃,非要把試吃結果吃出來”
蕭先生本來覺得杜弄晴只是有些懷疑,隨口說說的,冷不防她竟然能說出一二三四五,心情頓時沉重起來,“這些很多人都有,蕭遙未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