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雪山上的天空,感受著身體的寒冷,她眼前閃現在高山草甸上靜靜綻放的鮮花,然后就覺得,活著很好,活著有無限可能,她可以報警,可以重新生活,再去給雪山上的花兒畫標準像,就算整個華國,只有她一個植物科學繪畫師,那這個職業也不算斷絕
她后悔了。
蕭遙擦去眼角的淚珠,原主后悔了,可惜沒能活下來。
她活下來了,她會代替原主,走遍高山,在給高山上的植物畫標準像。
晚上周先生醒了,蕭遙專門過去誠懇地道謝。
周先生的高反有點嚴重,眉頭皺得緊緊的,沒有多說什么,看了她幾眼,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叫蕭遙哪個蕭,哪個遙”
蕭遙如實說了,等著他反應。
可是她只看到他目光中帶著些迷茫和沉思,隨后又揮揮手,疲倦地躺下了。
蕭遙見他實在難受,顯然比自己嚴重許多,再想到身體素質不算很好的他在雪山之巔竟然愿意救自己,那是不世的大恩了,就沒好意思再打擾。
她決定,問聯系方式和說報答的之類的話,到山下養傷時再問。
次日大家下山,進了醫院。
只可惜,蕭遙住的是普通病房,而周先生,據說住的是。
不過蕭遙不死心,她去過一次,但沒找到人。
當天晚上,李言來到,坐在蕭遙床前,
“周先生的身體素質尚可,但不適應高原的氣候,還是有些不舒服,準備回大城市看病。這是聯系方式,周先生說你是他救回來的,讓你珍惜生命,如果遇到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可以找他。”
蕭遙沒有想到這位周先生看著冷冰冰的,卻是個古道熱腸,當下點點頭,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李言,表示她是個植物科學繪畫師,如果有需要她的,她一定義不容辭。
之后兩天,不時有登山者來看蕭遙,當中有人是攝影師,問蕭遙能不能做他們的模特。
蕭遙不想露臉,就搖了搖頭,一臉歉疚地拒絕了。
又過了兩天,蕭林和付秀云來了。
兩個人一人臉一人唱白臉,對著蕭遙左右夾攻。
一個說,“你這個不孝女,你吃我的喝我的,竟然還不孝順,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一個說,“好了,不要這么兇嘛,有什么好好溝通。蕭遙啊,你這樣的話,我和你爸爸會很不開心的,還有你爺爺奶奶,都被你氣著了。你先跟我們回去,有什么我們萬事好商量。”
蕭林氣道,“還商量什么她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我抽她幾頓,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她就和她那個媽一樣,沒點b數,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東西”
如果是原主,沒準就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