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低頭看自己的畫,“你記得你對畫沒什么研究,真沒想到你能憑畫把人認出來。”
周槐扛著單反和拿著畫筆走了過來,“我對這個很感興趣,所以一直在學。”
“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蕭遙笑著伸出手。
周槐伸出手和她的手握了握,坐了下來,“我也試著畫這個。”
蕭遙看了一眼水母雪兔子,“這個對你來說可能有些難畫,我建議你可以選點別的先試著畫畫。那邊,有一株長柱垂頭菊,你要不試著先畫那個”
沒有基礎,估計畫不好水母雪兔子。
周槐道,“沒關系,我就是試著畫畫,暫時沒打算成畫。”他先和蕭遙畫水母雪兔子,等會兒蕭遙去畫長柱垂頭菊了,他再跟著過去畫。
蕭遙是怕他畫不好之后喪失了熱情,見他不在意,便點點頭,又湊近認真觀察水母雪兔子的蓮座狀葉叢。
周槐看這雪兔子,見一嘆一團的,不仔細觀察還以為一團絨毛狗狗,不由得去看蕭遙的畫。
蕭遙畫這個雪兔子畫了足足兩天半,把所有特征包括皺褶,都一點一點地畫下來。
她畫完,見周槐畫了一坨東西,便笑著指點他,見他聽進去了,便笑道,“這個的確不大好畫,你明天如果還在這里,就和我一起畫長柱垂頭菊吧,這個相對好畫一些。”
周槐點頭,“我明天還在。”頓了頓又解釋,“我的身體不大適合高原氣候,所以我打算多爬爬這種高山,適應一下。”
“也不是人人都能適應的,你如果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就醫。”蕭遙道。
周槐點點頭。
次日,兩人開始畫長柱垂頭菊,畫了兩天就畫完了。
蕭遙以為周槐待不了多久,沒想到他竟一直都在,跟著她畫完了常住垂頭菊,又畫金沙絹毛苣,氈毛雪蓮、大花紅景天、巴郎綠絨蒿、紅花綠絨蒿、全緣葉綠絨蒿、總狀綠絨蒿
之后離開蕭遙離開巴朗山流石灘,以為周槐會跟自己分開,卻不想周槐道,“我感覺我的畫進步了很多,還想跟著你去畫。”
蕭遙看了看他的畫,他畫得比較形似的,只有特別簡單的大花紅景天,但整體技法,比起一開始,的確進步了很多,當下點點頭,笑道,“你如果有空,我們倒是可以做伴。”
“我給自己放了長假,直到高山植物花期結束。”周槐說道。
蕭遙聽了,就帶著周槐到滇西北的高山流石灘,這地方和巴朗山流石灘一樣,都位于林線與雪線之間,到處是被寒流冷風劈碎的石塊,顯得荒涼破敗。
不過再這樣的地方,卻總有許多色彩絢麗的花朵在怒放。
篦葉巖須、喜馬拉雅巖梅、藍鐘花、半荷包紫堇、華麗龍膽、長邊紅景天、之形喙馬先蒿、棉參、暗綠紫堇、滇康合頭菊、離萼杓蘭、川貝母、玉龍烏頭
蕭遙簡直樂不思蜀,她每天都在期望時間過得慢一點,讓她把所有鮮花都畫下來,花期才過去。
周槐的畫也進步神速,同時對流石灘的高山植物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等到花期將盡時,兩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周槐看出見蕭遙情緒有些低落,就道,“我看了這么多流石灘的植物,發現綠絨蒿格外與眾不同。”
蕭遙回神,笑著看向周槐,“你覺得怎么個與眾不同法”